佣人将医药箱拿过来。
苗优给小豪清理了伤口后,牵着他回房午休。
等儿子睡着了,她刚出房间,就看见厉承勋在外面走廊上等着自己。
“睡了?”厉承勋问。
她点点头,走过去:“你也去休息下吧。”
他没走,反而朝她走近两步,安静地问:“这段日子家里佣人私下说你闲话,你是不是早就清楚?”
她一怔。
他看着她的反应,明白了,今天在后花园,小豪的遭遇果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来拿督府后,就被这些人暗中说过。
他冷了声音:“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如果早知道,他绝对不会容忍这些佣人碎嘴。
苗优淡淡:“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想说什么是他们的事。安平镇上的那些人,比你们拿督府的人说的更难听。我习惯了。”
如果这么点闲言碎语她都受不了,这几年在老家,只怕已经得抑郁症了。
从大城市坐完牢回来,还挺着肚子,镇上那些口水,一人一口,都足以将她淹死。
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没那么薄弱。
厉承勋眼色明暗交织,抬起手,放在她后脑勺,将她的脸往自己这边压了半寸:
“以后,碰到任何事,都跟我说。我们之间,不要再有什么瞒着对方。好吗?”
苗优仰起脸:“太过于透明,你不会嫌烦吗?我的缺点你都会看见,你很快就会嫌弃我的。”
厉承勋勾起薄唇,指腹在她秀发之间摩挲徘徊:“你有什么缺点我不知道吗?”
她可是当了他好几年的秘书。
秘书和老板,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之一,几乎不亚于情侣的接近程度。
有时一起出差,吃穿住行都得在一起,只差躺在一张床上了。
她的喜恶,习惯,他还有多少不清楚的?
至于缺点……
说真的,他发现她真的没什么缺点。
她永远那么平静,自持,永远能将他交付的工作做得妥妥贴贴,不用他操心,也能在他最难过最痛苦的时候,安静地陪在他身边,就像瓶子里那一只翠绿干净,不争不抢的青竹,沁人心脾。
又朝她脸庞近距离倾去,压低了声音:“总之答应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许瞒着我,都跟我说,让我跟你一起分担,好不好。”
苗优被他的气息轻撞了一下,意识一瞬有些迷糊,终于点点头。
“走,你也去午睡会,累了吧。”他看她脸色有些疲,抓住她的手去了隔壁她的卧室。
她进去后,看见他还没走的意思,试探:“你……不回房间休息一下吗?”
厉承勋见她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有些小失落:“没话跟我说了吗?”
抱一抱也是好的。
她当然明白他的心思,露出个缱绻温柔的笑容,拉起他的手,摁了一摁:“先回去休息会儿,下午你还要做事。乖了。”
这段日子,他大半部分时间陪着她和小豪,每次都是抽空去打理金家的产业,还是很辛苦的。
他反手将她拉到怀里,唇轻轻落在她额上。
她一激灵,感觉到他灼热的唇往下滑,覆到自己嘴唇上,后背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