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卡文迪许警官能为我讲讲一些有趣的案件吗?”服务生端着一盘三文鱼寿司走过来,“说实话我对您以及您破解的这些案件非常感兴趣,比如太平洋浮标,比如这次新闻上闹得沸沸扬扬的精神病犯出逃事件。”
“对这些事情感兴趣的无非就是媒体记者和无聊的群众。”卡路尔顿了一下,“或者是背后的罪犯,你是哪一种?”
服务生哈哈笑了两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果汁放在卡路尔面前:“我只是对您很崇拜,想听听您的英雄事迹罢了。”
“我们老板说,警局的卡文迪许警官是日本的救世主,有您在,日本的犯罪几率不断在下降,有朝一日将会降至为零。而且我看你看菜单的时候很认真,几乎每个品种的寿司都点了一份,普通客人基本上都只会点自己喜欢的品种,而您点了这么多就是想尝试每种口味,所以我猜您是第一次来这里。”
“再加上您刚才看到茶水时微微皱眉的模样,之后又将茶水倒掉,而且您的身上随时都有一股甜味儿,所以您的口味应该是偏甜。怎么样卡路尔警官,我的推理还不赖吧?”服务生笑道,“对了,关于这次的精神病犯出逃的案件,好多人都等着卡文迪许警官出马呢,您可一定要加油啊!”
说完,另外一边的客人将服务生叫走了。
卡路尔一言不发得看着服务生辗转在每个客人中间,努力适应这份环境的同时又有些别扭,以自己的思路强行替客人点餐,却又让人无法拒绝,刚才跟他说的这些话只是在试探以及挑衅,而且那种感觉没有减少,和组织一样的感觉。
墙壁上的电视新闻始终在播放着这所康复中心爆炸出逃的精神病犯和大众对他的一些猜想以及期盼。
“少爷,有什么问题吗?”卡勃耐小声询问道。
“在组织时,你见过多少组织成员?”
卡勃耐愣了一下,说,“不多,我执行的都是先生派给我的任务,跟其他成员碰面时都是伪装的状态,如果您是想问组织高层有没有见过我,我想应该是没有。”
“少爷,您是在怀疑这个男人吗?说实话,我也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卡勃耐用干净的筷子夹了一块三文鱼寿司放进卡路尔盘中。
“长相是靠伪装,从头到尾的表现也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跟普通人一样,跟客人点餐和交谈的过程中显得十分聪明,控制欲强,还有些。。。。。。急性子。”卡路尔一手撑着脸,静静地看着碗中的食物,“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的右眼,很奇怪。”
他明明知道过来跟他搭话,说一些暗示性的话题很容易被揭穿,可他还是这么做了,用精神病犯和媒体说事,对他流露出的敌意,果然这次的事件是他主导的,朗姆。
卡路尔夹起三文鱼咬了一小口,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淡淡道:“有点失望了,寿司的整体观感还不错,可惜吃起来有种腐败的味道,就好比某个人或是一个的团体的感觉,这么说可能有些抽象,但实事就是如此。”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此时已经面无表情的服务生,说:“差点忘了,你刚来这里不久,只是学徒,还是努力想想怎么将手中的‘寿司’做的内外一致吧!”
服务生跟着卡路尔走到门边,意味深长道:“多亏您的提议,届时我会准备一份大礼表示感谢。不过还真是让我意外啊,卡文迪许警官的身份,哦对了,您有爱人对吗?还有在意的家人和。。。。。。关系不错的同事。”
“哈哈,没关系,只是单纯的问候罢了。”
卡路尔冷静的推开店门走了出去,卡勃耐放下一张纸币紧跟其后。
服务生地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脸上亲切地笑容早已褪去,换上了原本老谋深算的表情。
店外。
卡勃耐坐上车,看向卡路尔,语气严肃认真:“少爷,您刚才的行为太危险了。”
“你也知道我是故意激怒他的,如果他能在公共场合因为被我激怒而对我出手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我有足够的权利将他带回警局调查,不过很可惜,失败了。”
“所以他的身份确定是朗姆?有没有可能会是组织BOSS?”卡勃耐发动车子引擎,他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哪里不对,组织里见过那两位的少之又少,所以,就算是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一定认出这两位。
卡路尔摇头,根据组织的现状,乌丸莲耶绝对不会亲自现身,否则就会面临被朗姆发现的风险,而且放任朗姆来试探他,他和朗姆谁被斗下去,对他来说都不吃亏。
系好安全带后掏出手机,朗姆的那些话,他可以全部忽略,唯独最后那一句让他有些心烦。
卡路尔看着手机上的联系人,手指迟迟没有按下去。
等一下,如果那句话只是朗姆的试探,他就这样给琴酒打过去,很有可能彻底暴露他和琴酒的关系,以及琴酒现在的立场。
他现在需要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