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如果不是这一对夫妻,原主早就饿死街头了,云扶月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她前世是个孤儿,真正和芸姨与王叔接触虽然才几天,但这种从未有过的,犹如家人一般的温暖很让云扶月眷恋。
两人一路上朝着云扶月记忆中夫妻二人的住处而去,云扶月的唇紧抿着,眼皮偶尔跳两下。
夜凌渊与她并肩而行,几次开口想安慰,却不知怎么说,最终慢吞吞地挤出一句话:“别太担心,他们都是普通人,不会有事的。”
云扶月一愣,知道这男人是安慰自己,心里觉得好笑,脸色缓和了些。
拐了三个巷口,云扶月停在一件破旧的院门前,抬手敲了敲门:“芸姨,王叔,我是扶月,我来看你们了。”
话音落下,院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云扶月心中那丝不安再度被放大,她抬高声音又喊了一遍,仍旧无人应答。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感觉到不对劲,夜凌渊手掌贴在门口处,声音微沉:“你后退一步。”
云扶月照做,夜凌渊猛地震碎了门里面的锁。露出了里面的情形。
原本井井有条的小院子一地狼藉,女主人精心豢养的花草全部被不知什么人给踩碎。主屋的大门也掉了一半,晨光洒在地上,却洒不进漆黑的屋内。
云扶月的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
她的手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整个人好似定在原地一般,死死地盯着房门口翻倒的蒸屉。蒸笼的边缘,赫然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怎、怎么会这样……”云扶月步子踉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是谁……”
夜凌渊薄唇微抿,眼底划过一抹森冷的杀意。
下一秒,他大步上前,手扶在云扶月的肩头:“没事的,进去看看,说不定……”
说不定人没事?
这样的话说出来,夜凌渊自己都不能相信。
这个院子一看就是被训练有素的人入侵过,可究其根本芸姨王叔只是万千凡人中的一员,是不可能引来这样的杀手的,除了……
除了云扶月。
夜凌渊看了眼身子单薄的云扶月,突然有些心疼。
云扶月脚下一软,靠在夜凌渊的胸口:“是我……是我害了他们。”
最后一个字落下,云扶月眼眶一红,别过脸去,借着夜凌渊的胳膊做支撑,一步步朝屋内走去。
迈过门槛,自那扇掉落的房门而入,血腥味几乎是扑面而来。
云扶月心头仿佛被一只铁手死死揪住,喘不过气。
下一秒,她看着床榻,眼底涌起一股难以掩饰的狂喜。
“芸姨……”
云扶月快步上前,看清了坐在床边妇人的脸,喜极而泣,“太好了,芸姨,你没事。”
芸姨只是坐在床边,直愣愣的,也不说话,也不看云扶月。
云扶月手搭在芸姨的腕上,知道她只是受了惊吓,慢慢松了口气。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云扶月拿出银针刺入芸姨的穴位中,芸姨才终于合眼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