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渊一身黑衣随风而动,只是轻飘飘地扫了太子一眼,无声地吐出几个字。
太子的脸色猛地一变,眼底满是震惊。
云扶月低头行礼,没有看到二人的交谈,听得太子的话,她笑眯眯地起了身,一把拽过夜凌渊:“太子殿下,这人是我聘请的一个保镖,莽夫一个,不懂礼数,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说着,她一拍夜凌渊的袖子:“怎么回事,见到太子还不行礼。”
夜凌渊似笑非笑,直愣愣的立在原地。
“无妨,我今晚得到消息,特意派人来接应你们,没想到还是来晚了……”太子适时的插话,转移了话题。
云扶月眨了眨眼,眼里多了几分不解。
太子派人来接应她们?这……
“你不用感到奇怪,我的眼线遍布四处,有些动静……还是知道的。”太子说着,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夜凌渊,犹豫了一会,还是道,“就是你不遇到危险,我今晚也有事要来找你。”
她能有什么本事让太子亲自找上门?
如今她展示给众人的,也就只有这一身毒术。
“宫里……有殿下的人中了毒?”云扶月试探的发问。
太子没想到云扶月这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神色严肃,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此次我找你,正是为了皇祖母的身子。”
太后?
云扶月一愣,太后是皇帝的生母,在宫内地位无人能及,谁敢对她下手?
观察着太子眼底压抑不住的焦急与红血丝,云扶月略一顿,很快点了头:“殿下对我有救命之恩,扶月自当尽力。”
太子松了口气,对云扶月点了点头,眼里的欣赏不加掩饰:“好,我会在明日傍晚派人接你进宫。”
太子交代完了事,派了几个人护送云扶月,重新投入到追查刺客一事。
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云扶月多少有些气短,不敢多耽误,亲自送王叔先回了城内的别院,才与夜凌渊从后门摸回镇北侯府的小院。
夜色已深,院内一片寂静,云扶月进门看了一眼小宝的情况,小步子走出来,压低声音:“小宝睡了。”
男人点点头。
这小兔崽子是他亲自送回来,亲自哄睡的,所以去救云扶月的时候才晚了几分。
此时人放松下来,浑身是汗,晚风一吹,凉意顺着衣物透进身体。
云扶月打了个喷嚏,干脆从厨房将两口锅都架了出来,一大一小,看着颇为滑稽。
“你要洗澡?”夜凌渊见她提着一桶水倒进锅内,视线停留在她半散的领口处,声音平淡,“就在这儿?”
云扶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从怀中拿出那株蛇头果,丢进旁边的小锅:“对,一边洗澡一边给你解毒,怎么了?”
男人罕见地用手擦了擦鼻尖,耳廓染上一层粉色,笑了:“没事,我帮你烧火。”
他走近,拿起柴火扔进火堆里,同时脱下了外袍,随意扔进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