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话一出口,那头明雪终于是笑不出来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竹沥大人不过就是赏了些不值钱的东西给你,你现在就想要骑在本座头上了?你,不过就是大人觉得使唤得还算顺手的狗罢了!”
“圣女大人莫不是忘了,你我皆效忠于教皇大人,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说着,秦书像是想到什么,再次接口,“啊,还是有些区别的,至少,教皇大人使唤我高兴了,还会有些赏赐,至于圣女您……”
“你!”明雪终于是绷不住了,抬手巴掌就要往秦书脸上招呼去。
可手还未碰到人便被一股无形地力量给拦了下来,那熟悉的力量,在场两人皆是心知肚明。
“聒噪,滚出去。”从不远处的书房内,传来竹沥不悦的声音。
那头秦书瞧了眼,也不说什么,转身打算离开了,竹沥却再次开了口,“不是叫你。”
此话一出,秦书只得退下脚步,虽然她也知竹沥不是在对她说那话,可都这个时候了,她原本计划好的修炼怕是要泡汤了。
不是秦书,自然就是明雪了,虽然她满脸不甘,但毕竟不敢违抗竹沥的命令,铁青着脸,转身快步离开了。
“进来。”等人离开了,竹沥这才从新将秦书唤了进去。
推开门,进到那书房,就见竹沥披着一件青色外衣坐在软榻上,前方的桌案上摆放着一叠古籍,和卷轴。
“大人叫我何事?”
竹沥抬眼瞧了瞧她,没有回答她的话,指了指自己旁边还空着的一半软榻,“坐。”
秦书一愣,不太明白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见她没动,竹沥只得再解释一句,“帮我磨墨。”
听到这话,秦书这才有所动作,却不如他说得那般,只是站在一边,轻轻磨起了墨来。
室内再次陷入安静,起先,倒还算和谐,可是过了会,那头竹沥却忽的开口,问了句,“小书,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了。”对于他这有些莫名的问话,秦书虽然疑惑,却还是如实回答了。
“十八了啊。”也不知竹沥究竟想到了什么,竟是感叹一句,“可有心上人?”
秦书:“???”
秦书手上动作一停,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咳咳,本座并无其他意思,只是,你也这般年纪了,若是你有喜欢的人,本座会为你做主的。”竹沥似乎也觉得问得有些不妥,轻咳一声,补充道。
“小书并无心上人。”也不管这人到底要做什么,总归秦书只能这么回答。
若是离开了圣殿,怕是许多事,做起来,就不大方便了。
“这样啊。”
那头,竹沥垂眸低声呢喃一句,也不知是不是秦书的错觉,那向来不苟言笑的人,嘴角竟是勾起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