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说得是滴水不漏,将盍裕先前惹的那点事情是撇得一干二净,秦书嘴角一勾,心下却也不意外。
毕竟能够做到魔族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手段肯定是有的。
可那又如何?
秦书可没想着,这一点事儿,就能将这魔界之中,截杀姬书得这人给消灭干净。
邬镜将视线往秦书那扫了眼,见她毫无反应,这才缓缓开了口,“既如此,妖皇觉得应该如何处罚才好?”
这原是魔族的家务,只是不巧牵扯到了秦书,这一问倒是给了她十足的礼待了。
秦书却是笑笑,“说起此番,我本来魔界,就是为了找一些合适的兵器,以做去神界的准备,今天瞧着盍义盍义世子和带领的这批骑兵倒是英勇实战,不知可否于我族将士一同出征?”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接着便是满脸的不解。
盍裕当然是反应最大的那个,他原是等着秦书说出什么不耻的惩罚条件,心底便是打算已死抵抗才好,哪知,竟只是这等都算不上惩罚的惩罚。
这就不由得叫他心头对着秦书冷嘲一番了,果然是个愚蠢的妖女!
“只如此?”邬镜再三询问了几次。
“神界一行,我早便派人去打探过了,绝不如表面那般轻松简单,此番一去,怕是有不少人要折在那里的。”秦书这话说得颇有几分意味。
在盍裕看来,无非是她妖界之辈无能,去一趟神族荒山,会损伤那么多人,可落到邬镜耳中,就好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他紧皱眉头,果然是开始仔细思考了起来,为了那未知的宝物,损失多少才算是达到他魔族的底线。
果然,没过一会,邬镜终于抬起了头,“就这么办吧,盍裕,这一队骑兵就交于你,定要好生协助妖皇才是。”
盍裕刚想要应声,盍义却又再次出了声,“王上,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恐不能胜任此番重任啊!”
此话一出,便立马引得邬镜的悦之色,“你既如此自知,那就和你那不成器的儿子一起去吧!”
果然,话到这份上,那盍义就是再不赞同,也是必须得去了。
秦书心底却是明镜似的,这显然就是想要借着自己的手,将把对他这王位有威胁的人给借机给解决了。
既如此,她当然也得满足邬镜的心愿了。
离开魔界的时候,秦书便是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于是便也不急着回妖界,只不急不缓地走在那荒山之中,欣赏着周遭那些形态各异的植物。
只是走几步,又觉得独自一人这般无聊极了,这便立马停下了脚步。
转身喊了句。“印亭——”
这话音还未落,那不远处果然忽的出现了那一席白衣的男子。
“何事?”印亭有些诧异,自己如此小心,竟然还是被她发现了。
“你怎么还一直跟着我?”秦书双手抱胸,竟是忽的生出想要调戏他一番的心思。
“保护你。”印亭却是丝毫未所觉她的心思,只老实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