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身体欠佳,先前那两个字就说得有气无力的,这时似乎随着情绪的波动,竟然猛烈地咳嗽了起来,然后隐约听到有人紧张地叫她“小姐”,看来是个林黛玉式的病小姐,但她之前的两个字虽然有气无力,但那种铿锵之态却也颇有英气。
我静静地等对方缓过气来,才听她继续说:“你又是谁?这是我朋友的手机,咳咳,昨天忘我……家了,你是她的朋友吗?”
“她昨天什么时候去你家的?下午吗?”我继续问。
“对啊!”她随口答着。
“那她什么时候走的?晚上有在你那儿吗?”我紧追不舍地问着她,只要她一个“是”字那我就放心了。
然而对方很快就起了疑心,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连真声都不敢示人,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干什么?”她半天没等到我的回答,更是不悦,直接说了句“你要是再不用真声说明你的意图我就挂了!”
“呃,我是她师弟,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她现在是否平安,你能联系到她吗?”说不得我只得按她的要求直接说明自己的意图。
对方“哦”了一声,语调忽然变得有些低沉:“我现在还不能联系到她,不过,昨晚她的确……可能出事了,我现在还在医院,有些情况还不太清楚!”
“昨晚她出事了?出什么事了?是在县警局吗?”我心中大急,一连追问了她三句,完全不考虑她压根就没有回答的时间。
“咦!你、你是……蔡子攸?”对方忽然惊了起来,“你还没死?”
我眉头紧紧地皱了皱,这是什么话,敢情我死了才是正常的?奇怪,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是师姐向她提起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决定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对方“嘻嘻”一笑,正要说话,忽然却急忙小声说:“先不和你说了,有人过来了,等会我打给你!”
“喂喂喂,你还没告诉我,我师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呢?喂——”我急忙问她,却只听到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她竟然挂了!
“不是师姐接的?”师弟疑惑地问我。
“嗯!”我阴着脸,将手交还给他,只说了一个字:“走!”
出店门的时候,刚好碰到隔壁的小红也准备出门,她主动向我打了声招呼:“蔡哥,你要出门吗?你的车真漂亮!”她说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一股羡慕之色。
“呵呵,别人的,只是临时开几天!”我客套了几句,然后有意无意地打量了一番她,没有发现明显的阴气,便问,“这两天家里还好吧?你奶奶好些了吗?”
她猛地点着头,说都好,我又问她这么早是要去哪儿,她说要去邻镇给一个客户送些花,说完又和师弟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最近这两天村里没发生特别的事吧?”我发动着车子,等着预热的空隙我便问师弟。
“除了还是一直有邻居丢鞋之外,好像也没别的什么事情了!”师弟想了想说着,忽然一拍大腿,“对了,还有一件事也挺奇怪的,秋莲家的房子被天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天火?”我好奇地问。
“是啊,你想,整个宅子都被四面围了起来,除了警察局的人,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凶案现场,但是当晚就自己燃起了熊熊大火,你说不是天火是什么?”师弟抑着头,似乎朝向的正是那座宅院的方向。
我心里冷笑了一声,也没说什么,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噌”地就窜了出去。
一个小时的路程,我只用了半个小时就飙到了,只是等我赶到县城的城门下时却傻了眼。整个城墙四周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地全站满了端着重型武器的士兵!这便是传说中的全城戒严吗?这次是被自己赶上了。
看样子这县城不好进啊!由此也足以证明,昨晚发生的那件事,绝对不小,而在这其中,失去自我的我,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