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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回 心意(第1页)

接下来的两天异常平静,除了陈园紧张有序的各种活动外,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切真的就像只是一场富家在准备着婚事一样,而我,就是那个无所事事的新郎官。

初七这天一大早,天还未拂晓,陈园已经沸腾了起来。也不知道陈天义是从哪天临时雇佣到这么多人,有搭临时帐篷的,有厨房的,有招待来宾的,也有鼓吹乐队的……全都是很专业的那种,倒是我和小六子还有齐雪她们有些清闲,大家很早就起了床,洗漱过后,穿戴整齐后,全都站在北边最高处的那片梅林,一边闲聊着,一天望着下面热闹异常的陈园。

初春时节,整片梅林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绿意,只是在一些枝条上,细看之下,有着些零星的红点儿,那是含苞待放的梅花骨朵儿,与地上尚未完全融化的积雪相互衬托,更加显得雪白梅红。

大家表面上看似都在聊着一些轻松的话题,实则每一个人心里都清楚,这只是激流暗涌的表面假象而已,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怕是谁也不知道。除了一早就不见其人影的陈天义外,其他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包括师姐和李璇。

为了方便起见,按照钟流萤的要求,我为李璇专门订做了一只特殊的轮椅,她不但可以坐着,还可以适当地活动手脚和身体上的关节,这是一个武者,特别是剑师每天必须做的事情,这样可以一直使人体的肌肉处于松弛有度的状态,否则就会影响身为一名剑师的灵敏度和爆发力。

她的那把乌鞘长剑就横架在她膝盖处特殊设计的剑架上,她的右手手掌落在剑鞘上,几根手指灵活地轻弹着,似乎全副的心神都放在这几根手指上,对大家的聊天显得没有半点兴趣。

我看着她秀气的眉毛,挺直高翘的鼻子和小巧的樱桃小口,眉眼如画,如斯佳,本应该是做着抚琴弄墨、吟诗刺绣之事,便偏偏一生与剑为伴,少有欢颜,看着她的这个动作,我又想起了先前与她一起在铜人村经历的那些日子,她似乎只要一有空,总是像这样用手指在弹剑,只不过那时是那只剑匣。

“你们看,第一位客人来了!”齐雪指着山下的好几辆轿车,然后从里面下来十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子,簇拥着一位身材发胖,挺着啤酒肚的老男人,旁边还挽着一名身穿大红旗袍的年轻女子。

南河市的空气质量还是蛮好的,再加上刚下过一场大雪,虽然清晨的光线还有些黯淡,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到来人的模样,只是我却并不认识此人。我转头又看了看其他人,尤其是钟流萤,她摇了摇头,看来这并非道门中人,可能只是陈天义请来的官府要员或者社会名流。

就在这时,一时没怎么说话的师姐却忽然说道:“我好像认识他,那天我……云罗山庄上,他有来过,我好像认得,应该是个什么商会的会长!我因为随着……他给这个人敬过酒,所以有点印象。”

“连他也来了,这位陈先生当真不是一般人!”这是一旁的秦秀英也开了口,指着后来又到的一队人,道,“那位是清河市委的一把手啊,你的面子可真是够大的了。我们这样一直站在这里看戏,也不下去亲迎,真的好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陈老哥让我们就坐壁上观就好,亲迎的事情不用我们操心,咦——”我正给大家复述着陈天义的话,忽然眼珠子一动,第三拨人又已经到了,这次,就连我也认出来了,来人是清泉县第一龙头企业的老总,先前在云罗山庄也见过。

后来陆陆续续不断地来人,但大多都是在云罗山庄见过的社会精英和达官显贵们。整个陈园立即便人满为患,语声喧天。只是道门八脉,甚至是其它一些小门派的道门弟子,却没有看到一个人来。

会场就设在那片人工湖的南边,是一片极大极为开阔的草坪,站在这个地方,居高临下看去,这才惊奇的发现,原来这片草坪的外形竟然是一副巨大的太极图,就连地面栽着那些花草树木和一些设施的布置,就暗合天地阴阳的至理。

东阳西阴,春草夏花,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回流动,宛如太极图散发出的阴阳水火之气在氤氲蒸腾,看得我心中既感到震惊,又有些惊讶。

现在是早上八点二十七,按原计划是九点开始,这还有半个来小时,道门八脉一个都没有到,这,如果到时真的没有道门弟子参加,那这场大会还有什么意义吗?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钟流萤看了看我用腕上的表,说道。

“道门弟子都没有来啊,是不是这开始的时间太早了点?”我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她一手小心翼翼地提起新娘嫁衣的裙摆,一手轻轻地挽起我的胳膊,柔声说道:“不用太担心,我相信陈先生,一定不会有问题的。何况我们本来的目的就是婚礼,现在能来这么多人,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想想也是,然后不由地又看了一眼李璇,她这会儿竟然没有在用手指弹剑,而是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她整个人看起来虽然并没有太多不同的,就是身体软绵绵的,就像是大病初愈一样没有力气。但脸色和前几天的比起来,明显更差了,蒙着一层灰败之气,给我的感觉就是缺少了什么。

齐雪见状,连忙推着李璇,瞪了我一眼,我先是愣了下,然后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回头看钟流萤时,她的脸上平静如水,并没有什么异常。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大家走吧。”

因为要与道门联盟合在一起,所以我和钟流萤的婚礼并不与一般的流程相同,没有那些亲迎之类的繁琐仪式,也就是陈天义作为我们的证婚人,向前来参会的观礼者宣布一下,再由我们两人当众交换戒指,向所有人鞠躬,一来表示对这桩婚姻的承认,二来答谢大家也就可以了。

我的脑海中想象着接下来的情景,虽然没有传统的仪式,但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还有我与钟流萤身上的婚服,我并不觉得有草率的感觉,甚至还有些紧张。我不由地又看了下时间,八点五十九分!

还有一分钟,除陈天义这些年暗中培植的势力、姚志清死运门残留下的几十名弟子和我在这一年里私下建立起的命门的骨干外,其他那些道门弟子还是没有来,甚至包括钟流萤的师门蛊门钟家。

就在我以为再不会有人来的时候,也就是在最后十几秒钟的时候,会场外负责接待的那十几名黑衣人突然齐声高叫起来:“有客到!”

我心里一惊,低头一看,我靠,八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这绝对是掐着点来的,而且,先前有客户人来,一般只需要一名接待者呼喊就行,现在这一齐喊了起来,又是怎么回事?

我疑惑中带着些许惊讶抬起头来,瞬间嘴就张开半天合不上,也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迎接者会一起呼声,因为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人,而这些所有人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地方,那就是身着道服。他们无论男女老少,全都是道门中人。再细看之下,虽然所有来人均穿道服,但具体的颜色纹饰并不相同,可见并非同一门派的。比如淡青色的是符门吴家,赭色的是相门岳家的,白色的是丹门秦家的等等,当然他们并不是仅仅以颜色区分,还有各种细节的不同,我也就不一一描述了,总之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偏偏在我的眼前发生了,他们这些互相远隔千里的道门各派,竟像是约好了似的,不差分毫地全都在这最后一秒钟到了!

我不由地看了一眼旁边微笑着陈天义,他根本没有露出任何意外之色,看来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而我细思之下,很快便也恍然,他们一定是早就到了,只是一直隐藏着没有出现,都在互相观察着,因为任何一方先出现,便味着首先将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所以一直到这最后一秒,所有人都怀着同样的心思,反而是一齐现身。

陈天义向我示意了一个眼神,我便和钟流萤一齐起身,注视着这些道门大佬一个个入场就座,除了相门那位瘦高老人岳三爷之外,我大多都不认识。但看得出来,虽然不是当初在坑儒谷时的所见的宗首家主,但凭衣着气度来看,也多半是门中的二三把手,而谁都知道,今天这场看似喜庆的大会,最终会不会发生道门的一场血拼,很难说。所以那些宗首家主们虽然没出现,但谁又能担保他们不是带着本门的精英,正隐藏在陈园四周,虎视眈眈呢?

这些各个门派的道门中人全都目不斜视,不与他人交淡半个字,只是向陈天义和我们微微点头致意,便各自寻找着安排好的座位坐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主席台上的陈天义,静等他开口。

我遍寻这些道门宗家,果然,没有看到鬼门楚家,她连一个小兵卒子都没有派来,不过这样也好,她能完全放下,我应该心里高兴才对!前段时间,偶尔听说鬼门有几位元老因为不服管教而犯上作乱,后来却再没有了消息,也不知道她处理得怎么样了,但想来以她的能力和威望,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

“子攸,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钟流萤悄悄地扯了扯我的衣袖,小声问道。我这才被从远飘的思绪拽了回来。我矍然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想起她?别人放下身段不顾一切地爱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却假装清高地不屑一顾,难道到了现在,就在即将成为自己的妻子身边,却又在想着另外一个女人,自己这是不是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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