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毒酒的护卫跌跌撞撞地来到将军府。那边差点让小姐一剑刺穿心脏,这里也难向将军复命。
“将军,小姐她……”未等送毒酒的护卫把话说完,就被耶律善机阻止了。
“我已经知道了,这不怪你,都是我把她惯坏了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暂且退下吧!”耶律善机是背对着护卫说的这些话的。
“谢将军!”护卫终于松了口气,今天总算是大难不死,他赶快走出将军府,摸摸自己的脑袋,还在!
无奈,耶律善机拗不过倔强的女儿,只好答应了这门婚事。但是却对上官睿成很不放心,一直派人在暗地里观察这个女婿的行踪。
就这样这个要饭花子上官睿成变成了耶律兰心的丈夫。一夜之间成了耶律将军府中的尊贵的女婿。
日子一天天过去,耶律善机逐渐开始喜欢上这个女婿,尤其是当他从女儿的口中知道了上官睿成与大宋有不共戴天的仇恨的时候,终于放下心来,开始悉心栽培这个机智勇敢的女婿。
渐渐地在岳父的栽培下,在上官睿成自己的努力下,在他满腔的仇恨下,这个上官睿成表现得极为出色,在军中屡立战功,逐渐受到了将士们的敬仰。
在耶律善机退隐后,上官睿成接替岳父,做了大辽拥有重大兵权的大将军。
除了自己的妻子耶律兰心和岳父耶律善机以为,没有人知道这个上官睿成是中原人,更没有人知道他与大宋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转眼上官睿成和耶律兰心已经结婚将近二十年,可是上官兰心的肚子却始终没有怀孕的迹象。
这个是他们夫妻最大的隐晦,别人看在眼里但是无人敢问津。
上官睿成做梦都想有自己的孩子,因为他是上官家唯一幸存下来的血脉。
可是尽管他心急如焚,但是妻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岳父也对自己恩重如山,他怎么能有纳妾的非分之想?
在去年五月耶律兰心终于怀孕!耶律兰心知道这个消息,立刻派家仆去给正在营中的上官睿成送信。
正在训练士兵格斗的上官将军,听到了夫人怀孕的消息,惊喜万分,没有来得及告诉军队解散,就翻身上马,策马加鞭,霎时间回到府上,把缰绳递给家仆,三步并作两步向夫人的内室走来。
“夫人,夫人!”还没有进门,就大叫两声夫人。
“这么快?你飞回来的?”
耶律兰心听到了喊声,起身前来接迎。
“快让我看看!”上官睿成满脸狂喜,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双手拉过来夫人,就往她的肚子上看。
“傻瓜!看什么看,刚刚怀孕,哪里看得出来啊,如不是大夫说,我们是不会知道的!”耶律兰心嗔怪地笑着用一个手指点了一下上官睿成的脑袋。
“是啊,我都想孩子想疯了!哈哈,是看不出来呢!”上官睿成被夫人这样一点,如梦方醒,但是又把夫人抱起来,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然后轻轻放下,在她的额头上很认真地亲了一下,此时他的眼中看到的仿佛是自己不久就要出世的孩子。
此后的每一天,上官睿成都会仔细端详一下夫人的肚子,然后才到军营里面去做正事。
可是现在到了三月,已经怀胎十月期满,竟然没有临盆的迹象,这怎么不让耶律兰心烦心呢?怎么不让耶律兰心觉得奇怪呢?
这是她心里的秘密,怎么能和丫鬟们说呢!
上官夫人为了此事夜不能寐,但是也不敢和日期夜盼的上官睿成说,她怎么能够让他担忧呢?于是就偷偷找有经验的郎中把脉。
结果郎中说一切正常,从脉象上看,胎儿十分健康,并未见异常,郎中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不过我听到过这样的一种说法:比正常的孩子出生晚的孩子,不是妖孽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夫人耐心等待,不必着急!”郎中一边接过耶律兰心让丫鬟送过来的赏金,一边颇有些神秘地说。
“可有此事?”耶律兰心似信非信,但是既然有经验的郎中说孩子正常,于是就放下心来,耐心等待。
说是不急,怎么能不急,当然要生下来的是大福大贵之人,实属好事,可是要是生下妖孽……耶律兰心还是整日忧心忡忡。
在上官夫人怀孕十二个月的时候,一天夜里,耶律兰心做了一个梦:一个僧人把一个青果,一棵菩提子向自己的怀中投了过来,只见那僧人满脸带笑,嘴里念叨着“事有是非,物有因果”,然后对耶律兰心说:“明日我来接你,暂且忍耐”说完飘然离去。
次日清早,耶律兰心恍惚间从梦中惊醒,突觉腹中剧痛,终于有了临产的迹象,忙唤丫鬟找来接生婆,顺利生下双胞胎姐妹。
那天正是公元九百三十七年五月初八。
奇怪的是,在这对孪生姐妹出生的时候,产房里面红光满照,香气萦绕。一种青果的纯香弥漫着整个产房。
可是更奇怪的是,生下的这一对孪生姐妹当中,后出生的那个妹妹上官婉晴的后背上竟然有一个形同凤凰一样的胎记!而且很大,很明显,凤凰的形状栩栩如生,头向上,尾巴翘起,做飞翔状。
“的确是奇怪,怪了,怪了!”接生婆一直喊怪了,因为他接生三十多年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怪事。
一般孩子出生的时候身上有胎记的也不足为奇,但是都不太明显的,面积不是很大的,胎记在身体的哪个部位都有可能出现,最常见的是孩子的屁屁上,可是都是乌青的颜色,然而这个孩子身上的胎记竟然是彩色的,而且看上去凤凰的眼睛似乎还是睁着的,接生婆仅仅看了一眼,就觉得眼部不适!仿佛那凤凰犀利的眼睛灼伤了她。
接生婆接过上官夫人命令丫鬟送来的赏钱,面带疑惑,匆匆离开了。
出了上官府,接生婆的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