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跪在床头,平视苍星,说:“从今往后,您就自由了!”
苍星喃喃:“自由?”花栾死了,再无人囚禁他,客马尼园不再是金丝雀的囚笼。
男仆抬起他的手,非常绅士地落下一吻:“您可以再休息一会,之后,我会带您离开客马尼园。”
说完,男仆重新回到隔壁房间,似乎在清理残局。
苍星取下戒指,花栾死了?!他觉得不真实,但男仆活着回到他身边,那就是事实。
他重新躺回床上,还真有几分疲倦,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天边晚霞绚丽夺目,映红半边天空。
男仆站在床边,笑吟吟望着他:“先生,您终于醒了。”
苍星想要揉揉发蒙的脑袋,却浑身无力,连手臂也抬不起来,他睡得太沉,意识没缓过来,还沉浸在回忆不起来的梦中。
男仆见状,走上前帮他按摩肩膀、胳膊和腿部肌肉:“我给您捏捏。”
按摩的力度合适,苍星不知不觉又闭上双眼,陷入一个又一个梦魇,怎么也醒不过来。
男仆弯腰轻轻拍抚他的脊背,“先生?”他柔声呼唤,“您睡得太久了,不能再睡了。”
苍星猛然惊醒,眼前模糊看不清楚人影,只能听见耳畔熟悉温柔的嗓音:“先生,我现在要带您离开客马尼园了。”
苍星努力撑坐起来,靠在软枕上,男仆扶着他的肩,让他靠在怀中,他脑海混沌,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仆过分亲昵的举止。
“走吧,”他说,“离开这里。”
他坐进精美马车内,男仆坐在外面,马车穿过橄榄树林,驶离客马尼园,直达远方。
空气里不再是油橄榄的味道,弥漫淡淡草木芳香,马车驶入平原,平静安宁的环境令人心旷神怡。
苍星倚着软垫,“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他问。
男仆声音从外面传来:“当然是去最好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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