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晨父母心中泛着嘀咕。
只是他们还没开口,就听这个迟了足有半个时辰的历山真人大肆开口:“筑安的这庄道侣大典,我是不会同意的。”
之前双方都是商议好了的。
掌门连聘礼都收下了。
没人提出质疑,所以当历山真人大刺刺地提出反对意见时,除了季小安,所有人都呆了呆。
最为惊讶的,要数掌门。
他翘着小胡子,一双小眼睛几乎快瞪了出来。
也不知是谁上次答应的好好的。
他怎么也没料到,历山真人,会临时变了卦。
一想到那些个聘礼都要如数归还,掌门的心顿时如被绞了一般痛起来。
不等缎晨父母辈提出质疑,掌门事先发话,说的正是历山真人:“历山你没事吧?筑安能嫁给缎晨,是多好的事啊,两个门派之间,此后也好互通有无。”
“就算你不同意,你也要为筑安想想,若是她能嫁了缎晨,他们二人资质皆是不俗,此后大道上,也有人携手并进,不正是一庄美事?”
掌门苦口婆心说了一通,可历山依旧端坐在凳子上,板着面孔,不为所动。
缎氏夫妇冷目看着掌门和历山真人,手边放着还飘着袅袅茶香地极品灵茶,却动都没动一下。
他们看着掌门一个唱红脸,历山一个唱白脸,所说之言,同之前协定的,并不一样,就知道自己被耍弄了。
段氏家主,也就是天府宗的宗主先开了口。
儿子的婚事被如此当做儿戏。
他们作为天府宗的管事,竟如此被人戏弄,这口气,他们咽不下。
只是缎父毕竟是一宗之主,就算再生气,还是非常有气度地想将火气往下压了压,他将目光放在季小安身上,沉声问在座的人:“这是怎么回事?贵宗,是否能同我,解释一二?”
“这——”
掌门想解释,但历山真人梗着脑袋,明显打定主意,不配合的模样。
掌门话到了嘴边,只好先拐了个弯:“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边的缎夫人见平日娇生惯养的儿子,竟是被一个不如自己的晚辈拒绝了,顿时十分心疼,她没缎父那种气量,直接拍案而起,旁边搁置的袅袅清茶因着缎夫人的动作,尽数泼洒出去。
红色的珍惜好釉便那么被摔碎了。
掌门看着地上碎成两瓣的红瓷片,感觉自己的心又猛地疼了一下。
这可是稀珍灵器,普通的茶放入这灵器之中,便可变成极品灵茶。
他为了省下平日那些个贵的要死的茶叶片,特意派人搜罗了这等好器具来。
虽然价钱贵了些,不过算算那些极品灵茶的钱数,掌门掐指一算,还是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