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跪着,膝行着,艰难地跨进屋里。季小安那时百无聊赖,就等在那看着。结果看到没一会,闻华清又膝行着,出了门。
依旧保持着那跪着的姿势,垂着头,规规矩矩地跪在外面。不言不语,也不动,安静得像一筑雕像。
季小安看着他这般被对待,忍不住有些可怜他。再说了,这人本就是她的任务对象,她需要帮助的人。
出于复杂心里,季小安在数次经过闻华清身边,终于有一次停了下来。
听着屋子里传来的玉树的责骂,季小安心情复杂地看着闻华清,欲言又止。
闻华清只一开始看了她一眼,之后明知道她在身侧,也不看她,依旧低垂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披散在脸颊两边,隔绝了季小安打量他神情的视线。
他的动作、姿势,无一处不充斥着拒绝。
“你……”
近半个月没怎么同闻华清说话,这一开口,季小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安,你怎么在这,我可找你好久了,来来来~”
一蛞噪的声音强行打断季小安的话。
季小安无奈地直起身体,还没怎么动作,就被充满魅惑姿态的红衣男子拥入怀中。
“一天到晚怎么就瞎跑……”临风嘀嘀咕咕地抱怨,待离得屋子远了些,进了临风自己的房间,他才砰然关上门。
“安安,那不是你应该管的事。”
“你都不知道那玉树有多凶,还好刚才我及时把你拖过来……”
临风有些后怕更加抱紧了季小安。
玉树脾气暴躁的事人尽皆知,他的奴仆不知换了多少批,甚至有差点被他给凌虐致死的。
安安再可爱还是一个奴仆,万一惹恼了玉树,被罚了,那他也会很心疼的。
季小安僵着脸,感受着说自己很害怕的临风手在她背上游走。
她挣了挣,却没有力气推开玉树,顿时感觉很绝望。
经过这些日子,她发现这临风可能有皮肤饥渴症,经常喜欢和她有身体接触。
感受了两下手里丝滑皮肤的触感,知道再不放手,季小安就要生气了,临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看见季小安脖颈微抬,露出的一截又细又白的后颈,像是刚刚小心翼翼探出脑袋的一节白嫩蚌肉。
滑嫩白皙。
十分诱人。
临风看直了眼,咽了下口水,他又是个从不不压抑自己本性的人,干脆朝着那块诱人的蚌肉,一口咬了下去,并且像是在品尝什么一样,细细吮吸着。
季小安只感觉颈后一痛,刚要叫出声,紧接着酥-麻的感觉顺着吮吸,从脊髓传遍全身。
用了极强的自制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当场叫出声,季小安用力推开了背后那人,唬着一张脸:“以后不许这样。”
“太难了安安,谁让你这么诱人,要是你到时候接了客,也不知道会迷倒多少人。”
见季小安神色沉了下来,有些不安的模样,临风连忙补充道:“不过我可舍不得安安接客。”
“安安伺候好我这一个就可以了。”
知道此伺候非彼伺候,季小安红了脸:“谁要伺候你。”
“这可不一定,若是主子有要求,奴仆也必须满足主子……”
正说着,忽然听外面一阵喧闹,似乎在吵吵嚷嚷着什么。
临风调笑季小安的好兴致也被这嘈杂声败坏了,他阴着脸,打开门。
他倒要看看,那么早,是谁吵翻了天。
季小安顺着临风打开的门缝看去,所见的正是闻华清,他依旧低垂着头,但肩头半裸,露出里面莹润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