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看了一下,拿了些药,问医院的护士要了个一次性杯子,就着医院的水把药给灌了下去,孩子也好些了。
平稳的睡着了,呼吸平稳,小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这一松懈下来,季小安才感觉到头晕脑胀,看着清晰可见的玻璃上,自己脸色红得不正常。
低头看看手心里的钱。
给孩子看了病,剩下的不过几百。
再一看病,只怕自己和孩子就什么都吃不起了。
想了想,季小安还是把孩子平稳地放回了篮子里,很是小心地推着他,一步一挪,忍着病痛,艰难地往外走去。
门外的风一吹,季小安就清醒了不少。
忍一忍吧,说不定就顶过去了。
孩子还小,要喝牛奶,吃配方奶粉。
要是把钱花了,孩子吃什么呢?
怕孩子吹了风,季小安裹紧了篮子,还是艰难地一步一诺,想要回天桥洞下。
还好,有个好心司机看不下去,季小安手脚并用,一个残疾人,还艰难地带着孩子。
他载了他们一程,并且没收钱。
司机看看桥东,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犹豫。
"真的在这里停下就好?
"
桥东下堆有废弃的垃圾,虽然有个顶棚,但两边还有有窜堂风。
那里什么都没有,更没有什么可以睡觉的铺子。
季小安急急下去了,生怕大叔过于好心,她随便找个块地方窝着:
"谢谢您了,这挺好。
"
她已经下去了,司机也没办法,只好叹了一口气,还是开走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季小安这回不怎么敢睡。
主角对她来说,可是需要好好伺候的祖宗。
她一直看着孩子。
直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她面前。
这里是天桥,四遍都是往来不息的车辆。
季小安专心看着她的小天使,一时也没注意到这辆车。
天桥边不能停车。
那辆车却在天桥边停了很久,久到有车向它鸣笛,害怕惊醒孩子,季小安朝着那辆车看了看。
车上很快下来一个男人,他穿着一件银色的风衣,银色的光辉,在夜色下,泛出银白的光,看起来波光粼粼。
他合上车门,那辆崭新的车发出很大的关门声。
男人没管,阴郁着脸色,举步向他走过来。
这天桥空旷,又是那么晚了,环顾四周,也只有自己和婴孩。
找不到第三个人。
男人走路的方向不偏不倚也恰好是往季小安走过来。
这人,是谁?
这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世界,季小安从下往上,一点点观察着男人。
他还穿着正装,一身笔挺衣服,头上还沾着定型的发胶,每一步都走的浑然天成,举手投足间也显露气质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