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和洛静唐琅等人最终坐车抵达的地方,竟然是锦春市北面的一处水库,粗望面积庞大!
但现在乍入冬天的2月,水面出现了薄冰,水流量也不大,所以没有听到很大的水声。
唐琅介绍:“这水库联通的河下游经过宁阳市北,然后向东取河口入海。”
方乐想,原来前面田易新苗小凤被谋害的那条河跟这里连着啊。
洛静问:“唐副支,当初发现尸体的地点呢?”
唐琅起步说:“你们跟我来……”
他沿着水库边缘地带引着洛静等人走了四五十米,因为路不平所以也没把车开过来,然后指着一处地面说:“尸体被发现处大概就是这里。”
咦?
方乐看看唐琅手指的地面,再扭头看看不算远的水库,问:“唐副支,瞿明从失联到尸体被发现中间达五天时间,加上尸体腐烂了,发现时应该死了好久,这水库边又不机密,当时为什么耽搁了好几天才发现尸体呢?”
唐琅解释:“你别看现在这处地面干干净净,当时这里可长着不矮的茂密野草呢,而且当时是夏天,尸体发现还是一个来水库偷钓的人闻到味儿找寻到的,而尸体似乎被野狗撕咬过,伤口过多,有点儿面目全非,是和瞿明的叔叔做了dna鉴定判断是近亲才确认死者就是失联的瞿明的。”
“那么,当时尸体旁边有没有提取到可用脚印什么的?”洛静问。
唐琅摇了摇头:“没有,一则草地上不易留脚印也不易提取,二则那几天这里下过一场阵雨,就算原有什么痕迹也被冲没了,专案组还有人猜测正是那场阵雨阻挡了野狗对尸体的进一步破坏,不然剥皮案就成‘碎尸案’了。”
方乐接着问:“我记得现场还发现了被焚烧的人皮是吧,人皮在哪里?”
唐琅抬臂指向距离水库更远的三十多米外,说:“就在那里,用汽油烧的,但焚烧不完全,所以我们得以验证了dna,证实人皮正属于死者。”
“用的汽油?”洛静皱眉,“是哪类汽油?”
唐琅说:“从燃油标准看,是某号的车用汽油,所以警方当时认为,凶手是开着车来到此约见瞿明,或者是开车载着瞿明来到这水库边,谋杀了瞿明又用带来的车用汽油焚烧了人皮的。”
小韩参与讨论说:“那有没有在别处杀人剥皮然后弃尸在这里的可能呢?”
他大概是想到了曹达的那个手段。
唐琅摇头,说:“不会的,虽说下过雨,冲淋了现场,但是经过对尸体所躺的地方的检验分析,泥土里渗入了和尸体流逝的血液相当的鲜血量,如果是在别处杀人并移尸,纵然是将血液全部带来,由于出现凝固现象,渗入草地的程度和残留特征也会受影响——这是技侦说的,所以判定是当场杀人并剥皮。”
洛静又问:“既然凶手是乘坐汽车来去的,那么没有从车方面查到什么线索么?”
唐琅说:“查了,当然查了,我们还在当时的青草地上提取到了一枚轮胎印,判断出了轮胎的型号,推测了一些用此款轮胎的车型,可惜的是那些车太普遍了,加上那个年代监控系统还很欠缺,这区域又荒僻,连交通视频都没得查,我们尝试找现场区域的目击者,最终也没找到一个。”
说到这里,唐琅还叹息出声,似乎对当年调查没有进展而愧责。
“那么……关于那个案子,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么?”唐琅最后问。
几人互望,都没开口。
洛静想起来此的原本意图,就说:“这处水库距离第一位死者瞿明的家不算远,但距离城市另一个方位曹达曾经工作的酒店距离就太远了,至少从便利度这方面看,曹达来这里杀人再回去并不比在锦春和中山之间往返容易多少。”
小张接话说:“也即曹达还是和两起凶案都建立不起关系了?”
洛静点了点头:“暂时可以这么说。”
实际上就算当年曹达真的来到过这水库边杀了瞿明,但时间不是和第二案同一天的话,并不好验证。
毕竟15年过去了,不论是人证物证都难以查证。
疑罪从无,后面把调查结果带回中山市请领导定夺吧。
洛静有了这个心思,就对唐琅说:“唐副支,后头还是请您再联系下曹达当年的那几名舍友,问问他们记不记得在第二案之前几天内曹达有没有过长久离开那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