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店则是存放不同的烟叶与烟丝。
柜台后,扎着马尾辫的年轻男人主动招呼起来。
“欢迎光临,瞧您很眼生,是来印斯茅斯旅游的吗?我家有各种烟叶,可以当场为您切丝,也能做成卷烟。有什么需求都能提。”
夏洛克嗅到不同烟草气息混杂在一起,快速辨析出它们的产地来源。
这些烟草没能勾起他的兴趣。明知店里没有,但他还是取出鎏金烟盒里的一支卷烟,问:“有同款烟叶吗?”
扎辫男接过烟,深吸了一口气,一脸陶醉地抿了抿唇。
多么纯正的烟草气味,是古巴肥沃的红土才能孕育出的极品。如果能够吸一口,仿佛在瞬间抵达深海宫殿,享受极乐的滋味。
“太遗憾了,店里没货,小镇上也没谁家能有这种烟叶。”
扎边男将卷烟递了回去,但忍不住又轻抚了几下烟身,显然迷恋这种滋味。
夏洛克将男人的动作尽收眼底,微笑起来。
“看来您很喜欢古巴烟草,我没带零钱,能用这支烟换点别的吗?”
“当然可以。”
扎辫男生怕客人反悔,没有将卷烟收起,而是当场点燃。一边吸一边说,“店内的东西,随便您选。”
夏洛克挑了一盒火柴与一只打火机,“这两样就好。”
“别太客气了。”
扎辫男了解古巴极品烟草的售价,火柴与打火机加起来是一根卷烟的零头。“您需要点火是吧?我给您换最好的。”
他从柜台下方取出两只密封盒子。
“这款火柴最耐用,再给您配一只镶金打火机,这样才等价。”
“谢谢。”
夏洛克收了下来,没离开而顺势与扎辫男聊了起来。
“您真是一位诚实的生意人。我听水手说印斯茅斯非常适合定居,镇上所有人都和善友好,果然是这样。我也不必担心会不适应。”
扎辫男好奇:“您不是游客,想要在小镇定居啊?”
夏洛克点头。
扎辫男眨了眨眼,又深吸一口烟说:
“想好在印斯茅斯做什么营生了吗?没有的话,不如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古巴烟草不易买,您能帮我搭上这条线,我保证您每个月可以有一笔不菲的固定收入。”
夏洛克显得高兴,“真的?它的价格比较贵,印斯茅斯的镇民会喜欢?”
扎辫男肯定地说:“放心,销量不用愁,大家能买得起。”
夏洛克:“我是在纽约买的,与店主很熟悉。”
故事章口就来,烟叶明明是在伦敦买的,却说起了与纽约烟草商的二三事。
扎辫男显然听得入神,毫不掩饰购入极品古巴烟丝的渴望。
以此为话题切入,两人越聊越多。
夏洛克提起因为不被恋人家族的认可,两人从纽约私奔,之后要做烟草生意,他怕也要更名换姓。
扎辫男对此毫不介意,还讲起他的父亲安德鲁也不是印斯茅斯当地人。
二十三年前,安德鲁与艾伦小姐私奔到镇上,是近几十年来最后一对私奔到此的外来者。
不幸的是艾伦小姐到印斯茅斯后的第二年因病去世。再时隔一年,安德鲁娶了小镇姑娘,后来生下了扎辫男。
“小镇本来没有烟草店,这家店是我父亲开办的。他在三年前外出进货时遭遇打劫去世,我接手了店铺。”
扎辫男继续说:“镇上吸烟的人原来不多,近二十多年,我家店铺积累了一批忠实客户。您不用担心古巴烟丝不好卖。”
“那太好了。”
夏洛克转而问:“听说外来者要定居必须参与特别的祭典仪式。您知道具体要做些什么吗?”
扎辫男说得随意,“放轻松,一点也不难。后天中午先参加洗礼,按照范本当众宣誓忠于小镇就行。我父亲当年也一样,全程短短十几分钟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