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绮有两层意思,一在判断,二在提示。
对方是斯珩的女伴,还是斯家未来的女主人,全在斯珩的反应中,他的过度反应会佐证她的判断。
而显然,鼎盛期的庄家也跟斯家不在一个层面,绝不会是后一个可能。
如果斯珩过度反应,相当于将把柄交到别人手里。
无论那个别人是谁,知道他对一个人或事物超过了限度的上心,对斯珩都不是好事。
斯珩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明绮知道他不会继续僵持在这,因为斯珩,是个再标准不过的工具理性人。
此生都拴在“计算”两个字上,习惯走最优路径,盯成本收益。
说他标准,因为明绮见过的其他公子哥,那些人还是懂如何奖励自己、享受权力快感的,肆意凌驾于他者之上的感觉,都能让他们重新充满电,继续往上爬,事实上,在这个过程中,很多人就此被抓住欲望的软肋与把柄。
但斯珩,他为目的不择手段的方式,就在于隐藏。他像一团雾,漂浮在某处,无论谁想伸手触碰、毁坏、亲近,都无计可施。
这样的人不关心目的,只关心达成目的的手段是不是最优。
换句话说,斯珩绝不会回复她这句话。
因为对他来说,不是最优选项。
明绮猜对了。
斯珩侧头,垂着睫羽瞥了眼车窗内的人,很快收回视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等斯珩的身影彻底消失,车窗才徐徐落了下来。
“明小姐,这样,”
庄静檀抬眸看她,一如既往的诚挚。
“不好。”
她的尾音落进一声喟叹里。
是什么不好,不言自明。
明绮摇摇头“没事。我只是想找你聊聊,我们换个地方。”
她们去了地面,办公楼外绿化面积可观,树叶被冬日的阳光照得闪闪发亮。
庄静檀去了趟咖啡店,买了一杯焦糖拿铁,一杯热美式。
她给明绮递去热美,眼神始终没再抬。
“你在骗他。”
明绮接过,轻叹一声。
“这事的后果,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