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龚正站出道:“禀皇上,两州所需钱粮三千万两,户部倒是有。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可是一旦拨下,银库里就只剩下两千万两,刚够给官员们发放俸禄。”
曹桂怒道:“这年才过半,你就告诉朕没银子了?前两月不是还有二亿吗?其他的银子都让你吃了?”
龚正急忙道:“皇上,五千万两上支给了宫中,三千万两拨付镇北、安东二军。七千万两用于齐州镇压叛乱、黄州赈济旱灾,军队换装和兵器打造。还有太子府的建造银子也一直缺着。皇上,真的没银子了!”
“没银子?没银子朕要你这个户部尚书干什么?没银子你给朕想办法!”
龚正哭丧着脸道:“皇上,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曹桂脸色铁青扫视这一殿官员,一众大臣眼观鼻鼻观心,静默不语,大殿内陷入沉寂。
“父皇,儿臣听说锦衣监这两天抄出十几亿两银子!父皇只要让他们解入户部,赈灾银子的不但可以解决,还能充足国库。”
曹桂脸色不虞的看向太子曹旦。他这个儿子勇武有余,脑子却不好使。偏偏还爱使劲亲近一群文人装文雅,要不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早都换太子了!
太子掌着户部,被这群硕鼠整天忽悠着花钱,举办各种文人聚会,诗词鉴赏。一帮跟着他立下汗马功劳的部下隐隐不满,若不再整治一番,后果堪忧!他也知道那些老部下迫切的盼望他再生出一个儿子来,可是。。。。。。
刘勇快步走到他跟前,在他耳边轻声道:“皇上,赵长安押解着五亿三千万两银子送入宫中。”
曹桂脸色一缓道:“宣他进殿。”
其实赵长安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底下,搜刮出来多少银子他一清二楚。对三七分的惯例他也默认了,毕竟这些都是自己手里最锋利的刀,不能寒了他们的心。能上缴这么多银子已经大为出乎他意料,加上其他宝物、房产、田地等估计稳稳当当上十亿。还有多出来的三千万两,是赵长安买宅子花费的。
这小子不像张智一干人那么贪,虽然爱钱但是却恪守规矩,他现在是越来越满意了。还有龚正等人耍的花招,哼!真以为自己不清楚银库内还有多少银子?
赵长安大步进入大殿,“臣,赵长安奉命前来。”
大殿内所有人转头看向他,眼中神色复杂。有憎恨、有不屑、有震惊、有玩味。。。。。。
曹桂道:“赵长安,南桂、玉泽两州发生水灾,数十灾民叛乱。户部拿不出银子,太子说锦衣监这几日查获银两上十亿两,想让你全数上缴。你怎么想?”
太子?赵长安不由看向最前面的一个年轻人,和曹桂长相三分相似,正对着他一脸笑意。
“禀皇上,锦衣监这几日共查获赃银七亿八千万两,宝物、房产店铺田地无数,大概估值十五亿左右。”
听到这里,朝堂内顿时一片惊呼,所有人眼睛开始发亮。
“臣按照惯例,将所得现银七三分,三分已经全部兑现锦衣监上下。七分共计五亿三千万两现已送进宫中。如何使用,全凭皇上圣意!”
大臣们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二亿五千万两就这么被他私自分了!这家伙捞了多少啊!
一片议论声中,龚正怒道:“惯例?哪里来的惯例?锦衣监才多少人?能分两亿五千万两?我看都被你吞了吧!赵长安,你胆子也太大了!”
赵长安看着他道:“龚尚书,你是要干预我锦衣监内务吗?锦衣监只对皇上负责,皇上都没发话,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是什么意思?”
龚正瞳孔一缩,急忙对曹桂道:“皇上,臣没有干预锦衣监的意思,只是。。。”
曹桂打断他话道:“赵长安,你继续说。”
“臣认为,这些查抄出的银子不能给户部。”
曹桂眼光一杀,淡淡道:“为什么?”
“户部,掌控天下民生。每年所的赋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修桥铺路、赈济灾荒、镇压叛乱、发放俸禄都应该每年提前做好预算。根据每年的赋税收入总体安排,哪里用,怎么用,该预留多少钱粮以防不备都要有个章程。这也是户部的职责!”
“但是,如果毫无章法支出无度,那就是有金山银山都不够花的。户部所有收入来自赋税,支出也应该来自赋税。所以,这些查抄的银子不应该用于给户部塞窟窿。它是单独属于皇上所有。”
“当然,如果皇上要给户部的话,也可以。但是不能给,只能借,而且还要有利息。这样才能公私分明,更有利于国家的发展。臣说完了!”
朝堂上一片寂静。一众朝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好像要重新认识一番。
太子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好像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兴趣。
曹桂目光复杂,赵长安的一番话简直说到了他的心窝里,这个大周皇朝到处都是窟窿,户部就是木偶傀儡,一点也没发挥出应有的职责!害得他整天为了钱苦思冥想,实在没办法只能割一拨韭菜。。。。。。他也知道这种事做多了会失人心,但奈何没有其他办法!
现在,他越来越矛盾,已经数次起了不让赵长安去那里的念头。如果这样的人才能够忠心耿耿为太子所用,大周朝往后可期!
龚正看着大家反应有些着急了,自己一直都是奉命行事,哪来那么多章程。用皇上的银子竟然要借?还要付利息,这是哪门子的道理!ωWW。
“皇上,臣认为赵长安简直就是胡言乱语!户部和皇上本来就是一家,这天下哪里有用自己银子还要付利息的说法!”
赵长安毫不客气道:“天下这么大,一缺银子你就开口问皇上要,那你这个户部尚书有什么用?路边随便拉过来一个人也能干了吧!这不能说你蠢,只能说你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