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越挥手跟傅司沉打招呼,“舅舅~,您这是送完姥姥回来了吗?”
傅司沉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弹飞指尖的烟蒂,撤回手,车窗缓缓升起。
赵星越的热脸贴了冷屁股,丝毫不觉得尴尬失落,似乎已经习惯了。
他还反过来安慰洛书晚,“舅舅就这样,面冷心热。”
“他对你又打又呵斥,从来不给好脸色,你不记仇吗?”洛书晚问。
赵星越摇头,“我可崇拜舅舅了。在我心里,他是无所不能的英雄!”
话匣子就此打开,赵星越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他与舅舅的往事。
洛书晚本想回医院的,但又想听听傅司沉的过去。
索性今晚就留在这吧,200平的房子,好几个卧室呢,就当跟赵星越合租了。
两人并肩走着,有说有笑的,一起走进小区,又进了单元门。
傅司沉拿着她买的同款验孕棒,远远地跟着他们,来到楼下站定。
直到看到5楼亮起灯,他心中仅剩的那一点点期望落空。
果然,真心是靠不住的。
傅司沉冷嗤一声,转身离开。
五楼新房里,洛书晚跟赵星越一人躺一边沙发,听着音乐,吃着水果,喝着果汁,磕着瓜子,开怀畅聊。
洛书晚心血来潮,给他剥一个枇杷,送到他嘴边。
他一愣,接着受宠若惊地咬一大口,美滋滋地笑着,“晚晚,枇杷好甜,你什么时候嫁我?”
洛书晚抬手在他后脑勺呼一巴掌,“继续。”
赵星越接着刚才的茬往下讲。
两人像闺蜜一样,时不时地呲着大牙嘎嘎乐,豪放的笑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一直聊到困得眼皮都抬不动,就那么躺在沙发上,懒得爬起来回卧室。
洛书晚哼哼着吩咐,“赵星越,你去拿两床被子,冷。”
“嗯,好……”
然后……
就到了第二天早晨。
洛书晚是被冻醒的。
嗓子像是冒烟了,又干又疼。
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酸软无力。
小腹依旧坠胀,还有些凉。
这好几个月没来,这次一定会疼死吧?
洛书晚撑着困乏疲惫的身子爬起来,“哈~啾!”
“哈~啾!”
“哈~啾!”
连打三个喷嚏,洛书晚吸吸鼻子,有点鼻塞,“不会真的要感冒吧?”
她抬脚踹在赵星越屁股,“叫你拿被子你不拿!”
趿拉着拖鞋进卧室,拿床被子出来给他盖上。
明媚张扬的小少爷,睡着的样子很乖,奶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