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
乔知瑾扯了凳子放在门口,坐在门口吃着饴糖吹着风。
在吃完第二块糖的时候,小五总算把面端来了。
热腾腾的,肉丝清晰可见。
乔知瑾开心地弯起了眸子,“多谢多谢!”
小五回答道:“不用谢,是宁县尉吩咐的,姑娘慢慢吃,我一会儿来再来收碗。”
“好!”
乔知瑾进屋又拎了个凳子出来,一个作凳子,一个用作桌子。
已经立秋了,晚上比以前凉快不少。
风一吹,带着凉意,把白日那股燥热全吹散了。
面还没吃完,小五便又来了。
乔知瑾立即道:“还有最后几口,稍等。”
小五说道:“我不是来收碗的,而是来找李大夫的。”
他跨过门槛,走到屋里,问道:“李大夫,呕吐也是因为癀病吗?”
李大夫回答:“对,癀病不光会呕吐,严重还会吐血,不用担心,再有两刻钟,药就煎好了,一会儿端去给患者喝了症状就会有缓解。”
“要不……您跟我去看看吧?”
“不用看,癀病传染,有的人症状重些,有些人症状轻些,呕吐是很正常的现象,我开的药就是针对癀病的。”李大夫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乔知瑾在门外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忍不住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李大夫,你这话可有点意思,医者讲究辨证施药,不同的病患病程前期和末期可是有差别的,怎么能全部一概而论呢?”
经过刚才几句争辩,李大夫本就对乔知瑾不满。
听到乔知瑾的话,他更是气愤,怒瞪了乔知瑾一眼,“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不是光认识几样药材就能指指点点!你要是喜欢指点,自己去!我倒要看看,你懂什么辨证施药!”
他早上看过了,病得严重的都是狱中的犯人。
狱中又脏又臭,癀病又容易传染,能少去一次,他就不想去第二次。
乔知瑾不怕他,她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学徒。
李大夫的这番话还真的吓不住她。
“去就去!小五大人,还请带路!”乔知瑾叉着腰道。
小五站在原地,看看乔知瑾,又看看李大夫,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
宁众刚好过来,听到有争吵的声音。
他问道:“小五,怎么了?在吵什么?”
小五凑过去,小声地在宁众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他们站得距离乔知瑾很近,乔知瑾的耳朵又比普通人更为灵光。
她大概听到了,是县令夫人,忽然开始呕吐,害怕也染上了癀病,所以专门让丫鬟找人来打听。
宁众听完,看向乔知瑾,“你真会诊脉?”
乔知瑾回答道:“会些,如果是真是癀病,也能分出个症状轻重缓急。”
宁众沉吟片刻,道:“你先带她去,我刚好得了空,也能帮忙跑一趟再请个大夫来。”
“好,多谢宁县尉了!”小五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