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总,你口口声声说要对我好,却又处处限制我的自由,如果这就是你所说的爱,我想我无福承受。”
她看向车窗外,自从遇见靳安烈她的生活就彻底偏移了方向,不受控制。
“我没有。”他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脾气也上来了,语气更加不好。
“那就让我辞职!”顾知梦下车,“我就当你答应了。”
“站住!”
“靳总还是去找那些乖乖听你话的女人吧,我就不奉陪了。”
靳安烈追下车,但顾知梦走得很坚决。
这场不算争吵的争吵就这么开始了,两人都没预想到,各自气愤着,尤其是靳安烈完全想不通局面怎么会变成这样。
好,你走,我也不会追!他飙车到了熟人的酒吧,胡乱灌自己酒。
这边顾知梦心不在焉地回到小区,发现隔壁有新面孔搬过来,天天正在对方门口跟一个小女孩玩儿,颇有大哥哥的架势。
了解之后才知道这是刚刚搬过来的母女二人,母亲叫明程程,女儿叫乐乐。一看她们也是单亲家庭,顾知梦瞬间有了共同语言,帮着她收拾房间,两人很快就聊开了,当晚在明程程的邀请下,在她家里吃的晚饭。
这么多年,终于遇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明程程有点激动,喝了点小酒,靠在沙发上莫名哭了起来。
顾知梦看着阵仗,立即示意顾天天把乐乐带回自己家里玩儿去,留下她跟明程程两人单独聊天,毕竟当着小孩面儿喝酒影响不好。明程程看起来很温柔知性,哭着哭着借着酒意将自己的身世说了大半。
原来她的孩子也没有父亲,当年未婚先孕把家里的人颜面都丢光了,又被大哥赶出家门,父亲虽然心疼她却因为脾气太好而说不上话。被迫离家四年之久,这次回来却是因为父亲去世。
明程程一直不敢哭,怕吓着乐乐,小孩子还不懂什么是“去了另一个世界”。
“远亲不如近邻,以后我们就是家人。”顾知梦上前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
原来这世上悲惨的人从来不是她一个而已。
“其实我没有想要争遗产,但我哥就是不愿意相信,连葬礼都不许我出面。”明程程哭得更厉害了,又开始给自己猛灌酒,没一会儿就醉倒在沙发上。
顾知梦把两个懂事的孩子哄睡之后就过来照顾程明明,对她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两人自然而然成了好友,酒醒之后,明程程依旧是那个坚韧的母亲。
第二天一早,顾知梦在程明明家里醒来,简单做了早餐,就接到了顾梅雪的短信,当即愣在原地。
“天天,妈咪今天有事不能送你去学校了。”
“没事,我是男子汉,很独立的。”说着,朝乐乐眨眨眼,表示自己很有担当,可以保护这位小妹妹。
顾知梦拿着钱包就出门了,在小区外买了点补品和水果,匆匆拦车去了短信上所说的地址。
“嘟……您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
顾梅雪的手机打不通,她索性直接过去问门口的人:“请问这里是叶家的疗养院吗?”
那人点点头,带着顾知梦往里面走。
越走越奇怪,这里面的人少得可怜,仅有的都是几个男人,看起来没有半点生活气息,而且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也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