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老实实给我看,哪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袁班头简直把无赖表现的淋漓尽致。
乔知瑾知道,跟他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她转头看向清溪县令。
“县令大人,怀疑要有真凭实据,而不是屈打成招。不分青红皂白就先动手,这不是我们县衙的作风吧?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县衙中人!若是袁班头冤枉我了,我能不能要个说法,能不能给无故挨了打的人要个说法?”
清溪县令道:“是该给个说法,袁班头,你自己说?”
“……”袁班头脸上一僵,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如果真是我冤枉了他们,大不了让小五打回来……”
宁众道:“二十个板子。”
宁众都开口了,袁班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点头应下。
小五这才把包袱从胸前拿了出来,递还给乔知瑾。
包袱打开,里面用来包药的牛皮纸都被挤得皱皱巴巴的。
乔知瑾打开其中一包,递给清溪县令。
“县令大人,就是这些。您可以请个大夫过来看看,跟癀病是不是有关?我村子里有个病人,需要长期服药,我来这已经许久,怕他的药吃完找不到我,才让小五去送药的。”
“送药就送药,遮遮掩掩的,谁知道是不是实话?”袁班头辩驳道。
乔知瑾嫌弃地咧了咧嘴,对袁班头道:“若是不想让人知晓的难言之症呢?比如袁班头你,眼圈乌黑,一看就是纵欲过度,肾气亏虚,是不是也要大肆宣扬,让所有人都知道呀?”
“你……你满口胡柴!寡廉鲜耻!”袁班头被乔知瑾戳中心窝,又羞又愤,语无伦次地指责道。
乔知瑾笑:“你看怎么还急了呢?可不能讳疾忌医呀?”
“你小小年纪,怎么如此……”
“行了!领罚去!”宁众出声打断两个人的争吵,“这是对你公私不分的教训,你可记清楚了!下次再犯,班头也该换换人了。”
……
乔知瑾帮小五上药的时候,才知道他找茬的原因。
原来袁班头和守安堂的李大夫是连襟。
平日里县衙有什么事情,几乎都是先去请李大夫,就是因为这层关系。
小五之所以护着不让袁班头看,一方面是因为乔知瑾说的送药的时候避着人,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袁班头和李大夫的这层关系。
小五把包袱重新整理好,对乔知瑾道:“乔姑娘,我现在就去帮你送药。”
“你的衣服都破了,先去换个衣服吧,这两日送到就行……”
乔知瑾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宁众去而复返,“宁县尉还有事情吗?”
宁众走过去,从小五手里拿过包袱,“我去送,把地址告诉我。”
“乔家村。”乔知瑾把何氏家的具体位置说了,还不忘了提醒道,“麻烦送药的时候,别让村子里的人看见。”
“嗯。”宁众点了下头,“下次有什么事,直接找我。”
说完,便拎着包袱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