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有意要娶魏文静,今日见到她,却对她起不来半点男女的情意,不如身后的程思思的一举一动更能牵动他的心弦。
思思既然说了,谢赫也没有理由将这些东西强加于她,他自然是知道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夜里,谢赫要她伺候沐浴。
思思给自己换了身衣裳,又赶紧打了热水进了偏室浴房,点灯熏香,为谢赫褪了衣裳。
随着水蒸气缓缓上升,思思看着谢赫进了浴桶,这才擦了擦头上的汗。
谢赫褪去了衣物露出了上身精健的肌肉,下身只着亵裤,他肩膀展开,双手搭在了浴桶上,身前的线条极为好看。
思思只觉得屋内到处都充斥着谢赫的强烈气息,她拿起帕子来,不停地为谢赫擦洗,试试水温,又急忙向桶里加些热水。
谢赫背对着她,水珠顺着他的喉结一路向下,就连思思也觉得颇为性感。
不过她无暇欣赏男色,思思的目光便如同恶狼一般,洗到一半的时候甚至想把踹进这浴桶里,溺死他才好。
可当谢赫转头过来看她的时候,她立马带上笑盈盈的样子,变脸比翻书还快。
谢赫将这一切收进眼底,依旧是不动声色。
过了会,思思只觉得自己的腿蹲在桶边都有些发麻,弯着的膝盖又开始痛了起来,叫她甚不能忍。
她额头开始冒汗,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戳戳了谢赫的后背:“大公子,大公子?是不是差不多可以了?”
谢赫正享受着思思双手带来的触感,见她停下,抬了抬眼。
“这才哪到哪,一天天的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偷奸耍滑的本事。”
思思憋了好一肚子气,继续拿着手中的帕子双手擦向谢赫的身上,“大公子,那奴婢继续。”
“能不能用点力气,你是天天吃不饱饭吗?”
思思只觉得膝盖实在痛得钻心,她抖了抖,不得不回击道:“奴婢天生力气小,大公子身上若是真的这么吃劲,那我便去把门口的赵康叫来,想想他整日舞刀弄枪,定是力大无比,叫他来给您擦。”
这女人倒是惯会挖苦人,谢赫瞬间黑了脸,不再做声。
思思伺候好谢赫洗漱,刚想把屋内的脏衣服抱出去洗,只不过刚想站起来的一瞬间,弯曲的膝盖骨便如同被生生掰直了那般痛之入骨。www。
她咬牙坚持,并不想在谢赫面前露出自己的缺处,她本能觉得若是谢赫发觉她此刻因为膝盖而痛不欲生,定会以此为乐。
谢赫带着些许忧虑的视线,看着思思站起来却是不停发抖的腿,紧紧盯着。
她背对着他,因此谢赫并没有注意到她已经痛到煞白的小脸,也看不出她的痛苦,只说道:“你这膝盖到底有没有好好涂药,为何这么久了都不见好?”
一说起膝盖来思思就不免得难过,如今她这膝盖不仅不见好,还一到雨天就开始发紧发痛,痛得她五脏六腑都像是在冒汗。
时间久了,府里人之前没见过她的人都以为她一直是个不健全的瘸子。
她见谢赫这冷冰冰的语气又知道了他的态度,定是又要嫌她是个瘸子给他丢人或者是没办法好好伺候他。
她已经没有力气才继续装下去,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咬牙只留了一句,“谢大公子关心,奴婢回去便要上药。”说罢便要走了出去。
望远着思思踉踉跄跄地步伐,谢赫也觉得自己这几天过了些,明明她已经说不会随母离开谢王府,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他觉得她只是为了程惠能早日出府才假意于他,一直想证明她心里眼里真的全是他。
他不安极了,偏偏得不到答案就一个劲的折辱她,要她难堪。m。
她已经够温顺听话,不惹事生非,不似刚进府那会性子恶劣难教,喜欢干些卑鄙的勾当。
气氛到了这里,谢赫垂了垂眼,开口道:“你和程惠的奴籍之事,我已经差人去销,户部办这些事向来慢点,等办好了我便去户部一趟签了字便拿给你。”
思思心中大喜,她这几日的隐忍和努力果然起了作用,可她却又不敢太过表现出来,只微微翘了嘴角,“奴婢谢大公子,大公子待奴婢如此之好,奴婢感激不尽。”
谢赫听着她一口一个奴婢只觉得刺耳,再过不久这些奴才的规矩倒也不必学了,自然要有点主子的做派,赶紧堵上道:“既然销了奴籍,以后不必自称奴才,跪地的这些礼数也就罢了吧。”
思思点了点头,自然不知道谢赫的这些心思。
她眼眸之中掩不住亮光,只觉得从进府以来从来没这么开心,就连痛着膝盖似乎都缓解了些许。
回想起今日那个所谓知书达理的魏文静,谢赫心里是忍不住把两个人做比较。
他心里只觉得思思只是运气差了些,若是生在魏文静那种世家,泡在蜜罐里长大,所言所行皆有人教导,学的做的只会比魏文静还要好,定不比她差。
既然如此,不然他就好些对她,想必女人都是好哄的,只要说些好话,多给些补偿,自然会死心塌地跟在后面。
他只要她能心里装得都是他谢赫一个人,那么他定会保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荣华富贵,这不都是她一直以来的野心和目的吗?
他看着思思的腿心里也坠得难受,当时在崖边自己确实做的过了些,却也是心急想叫她脱困于纪旺,这才一箭射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