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开颅是项大手术,也不知道县城的医院能否做。
闻言,大夫摇摇头说:“不用,病人出血量不大,可以看后续吸收情况。
如果吸收得好就不用做手术。”
大夫的话无疑是一颗定心丸。
随着治疗的深入,贺正山的病情渐渐有了起色。
第二天,大年初二,贺正山情况稳定以后,贺晏舟对于朗说:
“我爸这一住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院,于朗,你先回去吧,好不容易回来过个年。”
于朗听到这话,微微皱了皱眉,但他知道,自己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沉默了片刻后,点点头,说道:“好,我先回去。
你们这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告诉我。”
贺晏舟微微颔了颔首,“好。”
说完,于朗又和病床上的贺正山道了别,才转身走出病房。
贺晏舟要送他,被他拒绝了,“你留下照顾我贺大爷吧,我自己下去就行。”
贺晏舟也没再坚持,看着他的背影在走廊的尽头消失。
许槿初终于给贺正山买到了换洗衣物,一回来,没看到于朗,顺嘴问道:“于朗回去了?”
“嗯,这里没什么事,我就让他先回去了。”
贺晏舟看着许槿初被冻得通红的耳朵和脸颊,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他的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疼惜之情,责怪自己没有提醒她出门时要多加注意保暖。
“出门怎么没围上点围巾,冻坏了吧?”
贺晏舟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m。
他小心翼翼地搓热自己的手掌,然后轻轻地覆在许槿初的耳朵上。
透过薄薄的肌肤,他传递着自己的温度,希望能为她驱散一些寒冷。
“我看阳光这么足,以为不会太冷,是我低估了这。”
许槿初抬起那双清澈的眸子,对着贺晏舟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那一瞬间,仿佛有一道电流在空气中穿梭,让两人的心弦都为之一颤。
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两颗星星在夜空中相互辉映,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温馨,像是甜甜的糖果味道,令人心醉。
躺在病床上的贺正山望着眼前温馨的一幕,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贺正山在接受了两天治疗后,终于有了明显的改善。
经过检查,大夫说他脑中的积血已经吸收得差不多了,这是一个好消息。
在第三天的早晨,贺正山的身体状况终于有了一丝起色。
他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毫无生气。
在医生的允许下,他靠着枕头,坐起了身子。
这一刻,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逐渐恢复,仿佛从死亡的边缘拉回了生命。
他的声音也变得清晰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含糊不清。
虽然还略显虚弱,但已经能够让人听得清楚。
他看着贺晏舟和许槿初,眼中满是歉意和感激。
“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们。”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贺晏舟和许槿初相视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任何话语都无法完全消除贺正山的自责和愧疚。
这几天,贺正山的病情一直是他们的心头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