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听的出,换了一副笑脸道:“这不是看你郁闷,陪君饮一杯嘛。”
“我看你是给我添忧愁,你要有什么事,我也不会独活。”
余潭难得发起了脾气,不过也是那种软软的脾气。
搞的桑宁还蛮感动的,这家伙居然想跟自己赴死。
看样子是爱惨了啊。
又是一个多情人儿哇。
“说说,是不是没教你生气了?你还没回答我。”
桑宁嫩白的单手拖着腮,另一只手拿着木棍在火堆里捅了捅。
暗红色火苗被刺激的高高跃起,里面的火源发出咯吱咯吱声。
外面的大雨早就停止,此刻到处都是青草泥土混合的芬芳味。
余潭拿起酒坛又闷了一口,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很有男人味的沉声说:“不是,我没那么幼稚。”
重新审视一番余潭,倒还真有几分少年老成的感觉在身上。
桑宁坏笑着打趣道“还说不幼稚,你都走错地方了。”
“成熟的男子,怎么会犯这样的错?”
听着桑宁连番的话,余潭一阵汗颜。
看来这面子一时半会,他是很难找回来了。
“好了,我开玩笑的,你别介意啊。”
桑宁看着他,拿起冒着黑烟的木棍,指着他顿了顿问道:“究竟你怎么了?别说没事,没事你不是这样子的。”
。。。。。。
余潭看了一眼自己玩着的鸣鸣,收回目光惭愧道:“她父母因为我死了。”
“鸣鸣?”
桑宁小声惊讶道。
见余潭点了点头,桑宁好奇的继续问:“怎么回事?”
“劫婚,导致战乱,她父母去看热闹,结果惨死家门前,她现在还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跟她开口。”
“她才七八岁,就没了父母,是我害惨了她。”
余潭眼眶微红,借着酒意居然快要落泪了。
沉默了片刻,桑宁安慰道:“他们也是享福去了,这个乱世想活着多难啊,我还有些羡慕他们呢,想死又死不掉的痛苦,谁懂啊。”
“你不一样,公主,你因为病痛厌世,他们是想活不得活。”
余潭捂着头,满脸哀伤:“公主,你说我是不是坏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