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大人,在下便是顾一砚。”
跪在堂中的齐大庄一听声音忙往旁边看去,看到齐禾的时候,脸上难掩气愤的神色。
“原告,状上说你被闯进家门的人打了,可有此事?”
“禀告大人,那日我在家中听见门口传来动静,还未去瞧,这人就闯进我的家中,甚至进入屋内还打了我,我身子本弱,当场吐血,多亏了郎中先生开了汤药,把我救了回来。”
“你胡说!什么叫闯进你家中,你不认识!我是齐禾的爹我是你岳丈!而且我就是拍了你一下怎么就成了殴打?”此时的齐大庄一听顾一砚的言论哪里肯认,他可不是贼人,他是岳丈。
“哦?岳丈吗?”县令大人抚上自己花白的胡须,意味不明的看着堂下三人。
这案子说来简单,就是伤人之事罢了,县令本来没有放在心上,可见状纸上的名字是顾一砚,这才来了兴趣。
谁不知道当年顾家出了一个天才,可惜了,可惜了。
“大人请看,这是齐禾的卖身契,当时那五十两银子是买断钱,可不是聘礼,所以我与齐大庄没有任何关系。”顾一砚说着把那张卖身契拿了出来,呈了上去。
县令大人看着手中的卖身契和状纸,这才问:“齐大庄你可知罪。”
“不!大人,我家小女没有卖身契,那可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出卖身契!”齐大庄再浑也不曾想卖了女儿为奴,所以现在更是不相信顾一砚呈上去的东西。
县令大人让师爷拿给他看,齐大庄看了一眼直接倒在一旁。
那竟然真的是卖身契!
不用想齐大庄现在也知道是谁干的了,除了他媳妇还能有谁!
他就说五十两银子,怎么会那么痛快,原来是卖身契!
“禀告大人,我妻齐禾一直怯懦,虽然他爹卖了她,但心中仍旧牵挂他爹,更是不想他爹有牢狱之灾,但我是家主且受了难,还是希望县令大人能主持公道。”
县令大人也看出了他们的意思,这是想借着府衙的手给齐大庄一个教训。
不用下牢狱,那就挨板子吧。
台上的县令直接道:“人证物证都在,你可认罪。”
齐大庄知道自己理亏,见都不用下牢狱了,便认了罪,挨了十板子,且要支付顾一砚病重时的药费十两银子。
案子到此结束,齐大庄和齐禾现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不得再来攀附。
齐大庄看着怯懦的齐禾红着眼看了他一眼,又老老实实的搀扶着顾一砚离开,心中悲凉。
那个小时候缠着他的小女儿已经被他卖掉了,再也回不来了。
等齐大庄媳妇带着银子到了衙门门口的时候,案子已经结了,见齐大庄不用下牢狱,这才松了口气。
“十两银子?”齐大壮媳妇一听虽不用下牢狱但是要付药费更是肉疼的厉害。
她虽然打着拿钱打点一下但是也没想过花十两银子啊!
“别废话。”齐大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到底没有在这里说出那张卖身契的事情。
人多嘴杂,齐大庄打算回了家再找她算账,经此一闹,彻底断了他想攀附的念头。
别说见顾一砚了,就是齐禾他都没有脸。
齐大庄媳妇来的时候坐着牛车,现在齐大庄挨了板子动不了只好又雇了一辆牛车,这才拉着回了青山村。
前面拉牛车的人竖着耳朵想听听有什么八卦,可齐大庄一路都没有吭声,到了家进了院子都没言语。
拉牛车的人拿了钱见没有热闹可看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