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默书可不敢在齐禾面前撒谎便老老实实的点了头。
齐禾也没有训斥他,而是语重心长的说:“以后发生了这种事就告诉我们,不要自己一个人藏在心里,也无需和他置气。”
齐禾觉得这种事若是放在她那个时代,这不就是妥妥的校园霸凌嘛,可放在这个时代,也只能说是孩子不懂事在开玩笑。
顾默书自然也知道齐禾是为了他好,点头答应,吃完饭后,齐禾收拾好食盒,又让顾默书喝了竹筒里的温水,这才放人离开。
等看着顾默书进了学堂,齐禾才折身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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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便到了县试的日子。
全家只有顾默书是不紧张的,这些日子他早就学完了四书五经,夫子也说他应该没有问题,不如今年就下场试一试。
齐禾早就听说有人在贡院坚持不下来,还有甚者直接病倒,所以早早备好了棉衣和吃食。
顾一砚更是想亲自送他下场,所以一家人雇了马车,早早的便到了贡院。
“放心去考便是了。”顾一砚交代道。
顾默书听进心里收好东西这才下了马车,往贡院前长长的队伍走去。
顾一砚掀开帘,任由寒风吹在身上,只定定的看着顾默书越走越远。
他期盼着顾默书的人生也会越走越远,不要像他一样。
齐禾见人都看不见了,这才让顾一砚放下帘子,“别看了,我们回去吧,晚上再来接。”
人总是要学会放手,对孩子更是如此,与其拘束着他,不如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成长。
顾一砚这才放下帘子,马车离开了贡院门口。
今年县试考五场,每场一天,天黑时便可离开贡院。
顾一砚只在第一天来送考了,剩下的四天都是齐禾过来的。
顾默书状态不错,每日回去便投身到第二天的考试内容上,一点都没有被上一场内容所影响,齐禾估摸着他这次应该可以。
第五天,齐禾架不住顾一砚,只得带着人一起过来了,顾一砚想送他下场,也想接他下场。
二月的天也冷的厉害,齐禾让顾一砚披着斗篷手里捧着手炉乖乖的坐在马车里,自己则站在了马车外。
今日她特意穿了一件深绿的棉衣,顾默书出了贡院便瞧见了她,与周围面色沉重的人不同,他脸上带着笑。
“走了,上车看看谁来了。”
顾默书一听这话心跳的厉害,掀开帘子便看见坐在里面的人,他眼前一亮,喊道:“爹,你怎么来了。”
顾一砚笑了笑,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放在旁边,让他坐好这才回了他的话,“科考不易,来看看你能否坚持的下去。”
顾一砚也只是这么一说,心里还是怕自己以后没有机会见他科考,便问道:“这几日有何感觉,题目可难?”
顾默书正便将这几日贡院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贡院不让生火,他每日带去的都是热烘烘的新鲜的吃食,所以肚子倒是无事,可同场有一男子却因吃了冷馒头肚子疼得厉害,第二日连来都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