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江天歌,恨江家人,也恨江天宝和张梨花,还有江铁军。
前段时间,她那所谓的亲生父亲江铁军,也跑来北城了。
江铁军和江天宝、张梨花一样,都不是个好东西。
她的生活,本来过得好好的,是因为江天宝这些恶心的人出现之后,就开始毁了。
他们一家人,就像吸血的水蛭一样,扒着她吸血,贪得无厌,嘴脸丑陋。
她想让他们消失,永远消失在她的人生里。
江丝雨垂着眼,脑子里不断闪现出江天歌在聚会上众星捧月、巧笑倩兮的场景。吃饭时所有人关心江天歌,离开时所有人也都去和江天歌说话告别。
但她却像丧家之犬一样,无人问津,无人关心。江天歌坐着汽车离开,她却要只能走路。
不仅如此,她还要面对江天宝痞气无赖的丑恶嘴脸。
江丝雨眼底闪过阴戾,她攥紧手掌,指甲都刺进了掌心。
片刻后,松开手,隐去眼底的情绪,从口袋里掏了两块钱出来,“我只有这么多……”
看清楚数额,江天宝直接一掌拍开江丝雨的手,“我要两百,你就只给两块,江丝雨,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打发叫花子呢?”
江丝雨看了眼自已被拍红的手背,她垂着眼皮遮住眼中的算计,随后苦着脸,低着声音哀求说:“你们不能总是问我要钱,也要想办法自已去挣啊。”
“我现在就是在想办法挣钱,你以为挣钱容易啊?你以为钱是会自动跑进口袋里的吗?”
江天宝瞥着眼,一副油腻说教的表情,“想要挣大钱,就先拿出钱,去打点关系!不然,什么都不投入,哪里能挣到钱?钱生钱啊,懂不懂!”
他口中的打点关系,就是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吃喝嫖赌,拍马吹嘘?
江丝雨心里冷笑着,面上却扯起一个苦涩的笑,语气无奈地说道:“我真的没有钱了,你可以算算,这段时间我给了你们多少钱,我怎么还有钱啊?”
“在江家,我本来是藏有一份私房钱的,如果能拿到,我还能把它们给你。但是,我现在进不了江家,根本就拿不到。”
江丝雨红着眼哭诉说:“我现在还是个学生,学校发的那点补助,只够我吃饭,真的没钱给你们了!你们放过我吧。”
江天宝脸色很难看,脱口而出一堆脏话,骂骂咧咧了一会儿,他就突然顿住,看着江丝雨问:“你说留在江家的私房钱,藏在哪儿?有多少?”
江丝雨藏在袖子里的手攥了攥,面上却表情平静地回答:“在我原来住的房间的床底。大概有一千左右的。”
听到这话,江天宝就眯起了眼睛。
他没去过江家,但张梨花去过。他没少听张梨花说江家有钱气派,院子里摆满自行车,彩电冰箱电风扇也都多得屋子都装不下。
江家值钱的东西,肯定是不止这些的。
他要是能进一趟江家拿点东西,说不定接下来一段时间,就都不用为钱发愁了。
江天宝眼里泛起贪婪的光。
但想到上次在华大抢江天歌的手表不成,反而被她送到派出所的事,他心里又有些犹豫。
上次进了派出所,差点没要了他半条命。里面的人都是些凶神恶煞的人渣,他可不想再进去了。
江丝雨抬了抬眼,看到江天宝脸上的神情,心思转动着,不一会儿就装作突然想起的表情:
“哦,我突然想起来,除了钱,其实还有一条黄金,是我过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江家人送给我的。”
江丝雨一副下定决心的表情,“哥,这样行不行,我想想办法,看要怎么把钱和黄金都拿出来。等我拿出来了,就给你们,你们就带着它们回去老家,别在北城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