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认为,再没有一个人能让她这样了。
能成功追到他,她可以吹一辈子。
但是,那都是痴心妄想。
白日做梦。
他是真没正眼看过她。
才四年啊,这追不到人的痛,本以为结疤了。
现在却又硬生生地撕了出来,他求交往的这份喜悦,来得太晚了,成了干枯的玫瑰。
连味道都变了。
苏荷扶着栏杆,低头看着车道上流动的车。
好一会,泪水滴得差不多了,她抬手,擦擦眼角,再抬头,神情恢复了正常。
她拉紧小包,下了天桥,往家里走去。
刚走到家楼下,一道身影闪了过来,直接挡在苏荷的跟前。
就着楼下店铺廊下的灯光,苏荷看到陈曜,她下意识地抬手擦拭脸颊。
陈曜伸手,举了一包纸巾递到她面前,脸上不如以往的风流,带着一点小心翼翼:“你哭了对吗?”
“谢楼那混蛋欺负你了?”
苏荷立即把手放下,神色平静,“没有哭,你让开,我要回去。”
陈曜翻手,将手背递出来给苏荷看,指着手指的位置,“我刚刚从车里出来,你的泪水就滴到我的手背上。”
苏荷转头,看了眼那天桥,天桥下,停着一辆红色的卡宴。
苏荷:“……”
就这么巧?
陈曜看她一直没拿,拆开了纸巾,抽了一张,上前,欲要帮她擦,眼神是不同以往的认真。
苏荷反射性地躲了两步,说:“我没事,触景伤情,跟谢楼没关系。”
陈曜脑袋歪了歪,手还举着那纸巾,似真似假地看着她。
苏荷一把拿走他手里的纸巾,说:“谢谢了,我回家,你也早点。”
陈曜却没走,而是往她那里再走一步,认真地看她:“让我照顾你?
好不好嘛?”
苏荷:“……不好。”
她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受欢迎了。
陈曜笑了下,点头:“那没关系,我继续加油。”
苏荷不想跟他再谈下去,心情现在还很低落,她没有回话,默默地往楼梯走。
幸好,陈曜没有再拦她,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楼梯灯光昏暗,这里旧城区,没有对面新城区那么时尚高大。
苏荷的背影,被昏暗的灯光照得朦朦胧胧的,却徒增一股朦胧的美。
陈曜忍不住笑着踩着台阶。
念了起来:“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