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熙似乎什么都知道,她的秘密就是知道所有人的秘密,三皇子一定是奔着这点来的。
想到这,风涔煜脸色一沉,难道说,三皇子接近林月熙,也是因为能听到她的心声吗?
三皇子轻笑,“本皇子这药方是给王妃的,贤王何来欠我一说?”
【你神经病吧,说这种话,我刚解释清楚你给我来这套?】
【看来刚才踢得还是轻了。】
林月熙眼神里难掩凶狠,谁知下一秒对上风涔煜探究的视线,她又灿然一笑,“王爷,三皇子的意思是这是他应该的,不用说什么欠不欠的。”
三皇子嘴角抽了抽,可能是刚才的阴影还没散,他没在开口。
风涔煜:……
看来是他多虑了,三皇子听不见林月熙的心声。
毕竟三皇子要是知道林月熙在心里这么说,估计得气得跳起来。
“这药方本王也不白拿,这样吧,听说三皇子在庙里给珍贵人供了一盏灯,围猎结束之后,本王便捐两千两银子给庙里做香火钱,殿下觉得如何。”
珍贵人是三皇子的生母,并且离世已经多年,恐怕再提起珍贵人的名字,都不会有宫人能想起。
听到这,三皇子一惊,风涔煜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难道是林月熙告诉他的?
三皇子看向林月熙,却发现林月熙也在疑惑的看着自己。
这一刻,他又打消了心理的疑虑,但不安也在随之水涨船高,他忽然一愣,想到自己和林月熙谁也不是把长公主养男宠这件事捅出来的人。
如果谁都不是,那就只剩下……
三皇子眼神暗了暗,“也好,有劳王爷了。”
“本皇子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久留了,告辞。”
听到这话,风涔煜只觉得如听仙乐,“微臣恭送殿下。”
很快,帐子里安静下来,茶桌前只剩下风涔煜和林月熙两人。
感受到一旁强烈的目光,林月熙一边伸脚找着自己踢飞的鞋子,一边若无其事的倒茶喝水。
人紧张起来的时候,总是会装作很忙的样子。
【我鞋哪去了?】
风涔煜只觉得林月熙额头的青筋肉眼可见的清晰了起来,他一阵语塞,叹了口气看向茶桌底下。
只见两只绣花鞋一只躺在自己脚边,一只靠在桌角边上竖着,刚好在茶桌四条腿的一条对角线上。
而林月熙光着的脚,正慌乱地收回去,试图缩进长长的裙摆里,谁知她压着裙子,只剩下半截裙角露在外面,要想把光着的脚藏起来,只能抱起膝盖了。
就这样,她白嫩的脚丫不知所措的四处爬,最后又并拢着踩在地上,乍一看还挺乖巧。
风涔煜装作没看见她恨不得蜷缩起来的脚趾头,无奈的捞起脚边的绣花鞋。
“穿上。”
都成了亲的人,还在外男面前光着脚丫子,真是成何体统。
林月熙脸上难掩尴尬,她应了一声,飞快捡起另一只鞋子跑回屏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