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哪里不对,他到底漏了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倒是胃痛渐渐的缓解了,陆薄言拿来手机,拨通苏亦承的电话。
“你怎么样?”电话没响几声苏亦承就接通了。
“我没事,老毛病而已。”顿了顿,陆薄言才接着问,“简安呢?”
“在房间里,不知道睡着没有。”
“……有没有问到什么?”
苏亦承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管我怎么问,她一个字也不肯说,只是反复强调要跟你离婚。”
“……”陆薄言的头也跟着胃一起痛了起来,不由得按了按太阳穴,“这几天替我照顾一下她。”
苏亦承说:“放心吧。”
挂了电话,手机退出通话页面,显示出桌面beijing。
入夜后璀璨非凡的巴黎,浪漫高耸的铁塔,塔前拥吻的他和苏简安……
那个时候,明明一切都好好的,苏简安粘他粘得恨不得时时刻刻贴在他身上一样。
可一夕之间,一切都变了个模样,苏简安到底是不是瞒着他在做什么事情?
这个问题,现下只有苏简安知道答案。
而此刻,苏简安正躺在苏亦承家客房的床上,怀里抱着陆薄言在她十岁那年就该送给她的布娃|娃,辗转难眠。
走的时候,她只带走了陆薄言送她的十四件礼物,小行李箱也只装得下这些东西。至于衣服什么的,到了苏亦承这里可以用洛小夕的。
方方面面她都考虑到了,也知道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会黑暗有难熬。
却没想到,会难熬至此。
自从和陆薄言结婚后,她就没有再领略过夜晚的黑暗与漫长了,夜夜在陆薄言怀里安睡,总是一|夜好眠到天亮。
此刻,她一个人抱着一个略显幼稚的布娃|娃,寂静黑暗无声的将她淹没,没有陆薄言坚实温暖的胸膛,也闻不到他令人安心的气息……
她理所当然的失眠了。
长夜漫漫,越是躺在床上熬着肯定就越煎熬,苏简安掀开被子下床,找到了陆薄言亲手编的那个平安符。
她不擅长手工,所以不知道编这样一个东西难不难。
但是想到陆薄言微微低着头,用那双在商场上翻云覆雨、掌握着生杀大权的手,为她编织一个平凡普通的小玩意,唇角就不自觉的浮出一抹幸福的笑。
可心里越觉得幸福,脸上的笑容就越是空虚落寞——刚才陆薄言痛心和不可置信的眼神,又清晰的浮在她的眼前。
她说了那番话,他会不会真的相信她出|轨了,一怒之下来拿走协议书签字?
苏简安等着这件事发生,又害怕极了这件事真的会发生。
她双手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坐到地毯上,犹如一个迷途的羔羊,全然不知道未来会把她宰割成什么样……
……
第二天。
苏简安一在餐桌前坐下,苏亦承就皱起眉:“没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