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妮子就是想开她玩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她频频出神,聊着聊着,心思就不知道飘到哪去,桃花抓着这茬,一直在笑她“思春”。
江瑾瑜忍无可忍,当即作势就要揍她。
两人打打闹闹,追逐一圈,最后人没追到,还累的要死。
两人的打闹在声订单提醒中中止,桃花麻利,反应快,那边刚出了提醒音,她就跑过去处理。
刚看一眼,她就发出一声惊叹。
江瑾瑜问她怎么了。
桃花说:“来了个金主呢,一个大单。”
她总一惊一乍,江瑾瑜也习惯了。
“能有多大。”江瑾瑜笑了声。
“半个月呢。”江瑾瑜走前,听着桃花在电脑面前嘟嘟囔囔。
正午阳光正好,这边光照足,下午是最热的时候。阳光照进来,打在了桃花身上,映出那她张红彤彤的小脸儿。丫头总说她思春,怕是把她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经过这一岔,预见的那个界面江瑾瑜也就没再点开过。这app似跟她那些已经被锁住了的过去堆在了一块儿,积着尘,落着灰。
后来几天,桃花心里面一直惦记着这位要来入住的“大单”,她时不时的就跟江瑾瑜八卦,念多了,不禁也勾起了江瑾瑜的几分好奇。就在那主顾入住的当天,桃花文江瑾瑜:“老板,你说晚上的那人是一个人来还是带着伴来的?”
这本来就是一个抛硬币的问题。
江瑾瑜没多想,随口答她:“两个人。”
桃花说:“我猜是一个人。”
江瑾瑜看她胸有成足,一副想表现的样儿,也不想灭她威风,摆出副虚心求教的表情,说:“桃经理,请讲。”
桃花“咳咳”两声,顺水推舟的把话接了。她左右手各伸出个手指,凑在一起,就是一对儿:“你说要是一对儿,哪有住这么久的,我们就这么大点地方,两天就逛完了,住半个月,不无聊啊。”
江瑾瑜说:“说不定人家就喜欢呢。”
桃花摇头,说:“老板,你不知道,我在这两年,都见多了。这种住十天半个月的,多半就是情场失意,过来疗伤的。”
江瑾瑜说:“你都跟谁学的,还会算命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桃花说,她边说,边抓了一把瓜子,咔嚓咔嚓的磕起来,“老板,你再这再看个半年,你也知道了。”
丫头口齿伶俐,也不怕生,真挺适合在这做生意的。
江瑾瑜只是笑,她摆弄着面前这新买来的一套茶具,之前她只在滨州家里看过这些,那时候江攀跟江风禾其乐融融的坐在一块儿,聊着这是哪里哪里摘的新茶,什么雨前的,明前的。
现在想起来,那事儿似乎就是昨天刚发生过,但仔细一想,已经过去两叁年了。
桃花看着江瑾瑜,忍不住的打听:“老板,你今年过年在这边吗?”
江瑾瑜“嗯”了一声。
桃花说:“那我也不回去了,留这陪你。”
俩姑娘聊着,天也黑了。门外“此山中”的招牌也亮起来,隔得远远的就能看到。她们附近开了个清吧,每晚上都有歌手驻唱,唱的一般都是些民谣,有几首江瑾瑜都能跟着哼上几句。
夜幕遮掩,民宿里的客人前后跟着回了,还有些新客,也前后脚的进来,桃花将这些人揽去,挨个办理入住手续。
那些面熟的,江瑾瑜店都主动招呼着。她面前的茶叶煮好了,有心的都能坐下,随便聊聊,说些家常。
她虽不习惯这些,但有时候就要逼自己一把。
之前她有人养着,能随心所欲。
现在她身后还有一群人跟着她吃饭,既然决定要做了,那就要尽力做好。
住在店里的一个客人也是滨州的,他故意错开了十一高峰期,挑了些人少的时间,带着一家人过来。听江瑾瑜说她也是滨州人,那话就有些刹不住,江瑾瑜见着有缘,拿出瓶滨州产的白酒来,大哥一看,更兴奋了。
这高度的酒,她喝的也少。
虽是陪着,一来二去,她也两杯下肚,脸上微微泛红。这下,她更没精力顾及前台那块儿,桃花办事仔细,她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