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急不已,虽然他与巫玺骅的交情并不深,可到底是有过几面之缘,加上他又是易醉好朋友的老公,碍着这层的关系,他就不能这么放任着,什么都不做。
裴瑞希睁开了眼睛,耳边隐隐约约还有着他们争吵的声音,就连易醉也显得甚是冷静,那是一种可怕到了极点的冷静,这足以证明她很在乎花惜雾这个朋友。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再次闭上了眼睛,通过自己的意识开始寻找了起来,就像是置身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之中,没有声音,什么要看不见,若是长时间困在这里,他也有可能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他不由得喊着巫玺骅的名字,一连不知喊了多少时候,始终没有一丝的反应,后来灵机一动,喊着花惜雾的名字,整个脑海意识开始有了翻身的巨变,瞬间变得清明了起来,场景好像回到了那场车祸,上官悠蜜与花惜雾集体跳车了,只等着巫玺骅做好准备跳车,他们就可以跳到江里去救他,谁也没有想到突然窜出了一辆车,直接撞开了这辆车子本该走的道路,反而是撞向了别处,只听医生轰隆的巨响,甚至有车胎爆死的声音。
这样惊险的场面连他都忍不住的心颤,如果花惜雾是他的软肋,是他的一切的动力,那么他就用花惜雾去威胁他。
极力的冲向了撞的面目全非的车子,顺利的来到了驾驶座的旁边,看着满脸是血的巫玺骅,两眼上翻,很努力的想要去睁开眼睛,最后却是徒劳无力,裴瑞希凑向了他的耳边,化作凶手的口吻,“不仅你要死,就连花惜雾也不能活着?”
许是这句话带着巨大的冲击,他猛地咳出了一口气。
一股巨大的带动力卷开了整个世界,裴瑞希就好像是被人丢进了洗衣机,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好像要跌入更深的黑渊之中。
此时,手术室里的巫玺骅忍不住的咳出了一声,就连血压都开始回升,一根即将变成一条直线的心电图都有了波浪的起伏,花惜雾欣喜的望向各种即将正常的数据,微凉的心一下子就激动澎湃了起来,拿着手术刀的手都在轻颤,易醉淡淡的说道,“愣在这里做什么?”
花惜雾眨了眨眼睛里的泪水,抬头的空档,就被韩佳佳用毛巾全部擦干净了,是那种胡乱的擦了一把,花惜雾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然后开始认真低着头继续埋头于手术里。
其他几人一直观察着数据,本以为是真的没有救了,却是没有想到竟然转危为安了。
一个人强大的求生意识才是最可怕的,只有他想活下去,他们才有更多的机会去救一个不想死的人。
手术很顺利,易醉连身上的白大褂都没来得及脱下来,急匆匆的率先的走出了手术室,看着外面椅子上的人都没有了,甚至连柳允镇和上官悠蜜也都不见了,不由得心绪紊乱了起来,眼睛开始四处的搜索,企图能够找到了她想看见的那个人。
直到一个小护士跑过来,“你是易醉吗?”
湛蓝色的眼睛很好认,一般在这个手术室里的医生都比较神秘,他们这些医院的工作人员很少看见,紧紧只能凭着白大褂去判断她是位医生。
“我是。”
“上官小姐让我转达你,裴瑞希被送到vip3病房去休息了。”虽然她也很好奇裴瑞希和眼前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可是碍于自己的职责,即使充满着好奇,也只能作罢。不过,想到裴瑞希竟然会在他们的医院,想想都令人兴奋不已。
易醉蹙眉,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谢谢。”已经走出了几步开外的地方,易醉不由得再次回头了。
放佛知道她为什么回头似的,“vip3病房在这栋楼的第二十二层。”
易醉再次清冷的说道,“谢谢。”
按住电梯,直接来到了二十二层,这层都是vip病房,甚至拥有自己直属的套间,病房认真算起来没有几间,所以vip3很好找,推开房门,入眼是干净明亮的客厅,里面病房的门是虚掩的,还能够听见柳允镇和上官悠蜜在说话,“你说他这人睡着了都能吐血,是不是病秧子啊?”
柳允镇忍不住的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对裴瑞希提出离婚,甚至还与别人订婚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是人家易醉都不在乎,你说一个太监急什么急?哎呀我去……你踩死我了!”
上官悠蜜恶毒的问道,“踩死你,你怎么不死?”她一向说话随心随欲惯了,尤其是没有大叔的控制,可谓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是个猪头,你懂什么?小醉的性子那么淡漠,她能知道个屁啊,我这个做朋友的不替她操心,谁能替她操心,你是指望着整天趴在师母身上的老师,还是能够指望同样和小醉一样淡漠的易外?”
柳允镇没趣的摸了摸鼻子,“你都说易醉淡漠了,到现在有没有爱上裴瑞希都是个事儿,你说你这么着急,搞得好像是易醉离不开他似的,多掉面子啊!”
上官悠蜜一怔,看着柳允镇不停的眨眼睛,眨眼睛,然后搔搔头说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咱们不是宁可负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负我们的吗?”
“我想小醉自己能够处理好她自己的感情,毕竟我的眼里看来,裴瑞希好像过的更惨一点。”
听到这话,裴瑞希不由得非常认真的点点头,颇为同意。“说的没错。”
听到突然插进来的第三个声音,上官悠蜜和柳允镇纷纷吓了一大跳,柳允镇不由得担心的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经常有这种动不动就喷血的症状吗?”
喷血?
裴瑞希眉角忍不住的抽了抽,能够用的上喷血,也真是服了他们的想象力了。
“不过,这事儿你们别和易醉说。”
“恐怕不行了。”上官悠蜜指着门外,从缝隙中能够看见伫立在门外的易醉,“她已经过来了。”虽然她也不想说,可是偏偏易醉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