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不得李修撰说你们李家因为卖吃食供他读书,你们李家在吃食上,确实让人食指大动。”
李长江呵呵一笑,“都是犬子的功劳,这红烧肉还是他教家里人做的,我们家的人都爱吃,再配上一小杯酒,可真是塞神仙啊。”
李长江说完,头下意识左右晃动,看着很是沉醉。
钱大人一听,眼睛一转,笑道:“不若上一壶酒,今日小酌一杯?”
李长江看向桌上安静吃菜的儿子,李意卿挑了下眉,笑道:“可。”
三人喝着酒,没过一会儿,钱大人一口一个李贤弟还有贤侄的。
走的时候摇摇晃晃的,在李府等了一天的马夫见此,急忙把人抚到马车上。
回去的路上,刚刚还走路摇摇晃晃的钱大人,在马车上睁开眼睛,里面不见一丝迷离。
“哎,今儿的菜可真香啊。”
盛京的夜晚安静了些许,马夫在外面听见钱大人的感慨,笑道:“看来老爷今日吃得不错。”
“哈哈,确是,你老爷我啊,今日可算是故意厚着脸在李家用膳的。”
次日,李意卿上值没多久,钱大人便带着圣上的口谕到了翰林院。
翰林院的人都不知道李意卿为什么面见圣上后,便得了不要上值的口谕。
有人猜测李意卿和高志清一样,不得圣上的眼意,估摸着以后会被冷落。
等李意卿走后,牛侍讲冷笑道:“高大人先前好歹还被圣上召见几次,这李大人可真好,以后啊,别是修撰一职都难了。”
高志清走过来,“哼。”经过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下牛侍讲,还直白地翻了个白眼。
牛侍讲没注意被撞了个趔趄,恼怒上前。
“你。”
王甲山走过来,冷声道:“牛大人,翰林院可不是乡下村子,话太长了,听着可真亲切,跟我老家婶子们唠嗑还真像。”
石侍讲和裴科事不关己,牛侍讲因为说的话本就对高志清言语不当,出门他也不占理。
李意卿和钱大人到了李家,就开始研磨木炭。
接连忙活了好些时日,李意卿把风干好的木炭粉放进两位妹妹缝制的布袋里。
钱大人拿着布袋,左右瞧了瞧,轻笑道:“李大人,家里刚学女红的娃娃也被你抓来缝制布袋了?”
钱大人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上面没绣什么花草树木,只是简单缝合的布袋,但还是歪歪扭扭的。
李意卿淡定地装着木炭粉,清声道:“舍妹确实刚学女红,家里需要布袋,刚好给小妹练一下,左右布袋能缝好就行。”
把炭包放进水里,再倒些醋,泡上一天。
第二天加热煮上一个多时辰,李意卿的眉忍不住蹙了下,这么一算,白糖可能挣不了什么钱。
太过复杂,成本也高,而且亚硫酸也没办法离心,怕是只能做出冰糖。
失策了,如果他去工部晃悠几下,不知道能不能弄个人力离心机?转速肯定不行。
李意卿无语望天,要不还是再琢磨琢磨玻璃?这个定能挣大钱,不定都能卖到邻国去。
看着跟自己忙活,灰头土脸的钱大人,李意卿心虚了。
啊,其实精盐也可以考虑下的,那个简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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