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拧拧眉,踮起了脚尖,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在电梯里听到人说,要来看你的笑话。”
他挑了挑眉,一笑,“哦……”
“哦什么啊!”温暖真是服了他了,明明是个盲公子,还要喝酒打拳打保龄……
“走吧。”池景深往前呶嘴。
“你真是……”温暖见他不信,又气又急,恨不能把他扛起来就跑。
但她扛得动他吗?扛不动!她只能跟着这倔强的、顽固的池公子往球馆中心走。
“哎哎,来试一个。”刘少陈一球击出,看着它顺利到底,乐得直挥手,冲着池景深大喊,“池景深,到我这里来。”
温暖看向坐在沙发椅上的两个男人,他们看了看温暖,凑一起说话去了。她不安地摇了彝景深的手指,小声说:“你真要打吗?看不到怎么打?”
“不是有你吗?”他接过了工作人员递来的保龄球,双臂环过了温暖的身子,低低地说道:“你说方向,我来打。”
温暖楞了楞,抬头看向球道尽头,小声说:“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他唇角一勾,淡淡地说:“告诉他们,我前后左右都不要站人就行了,不然砸到谁,谁自己受着。”
他这话一出,刚刚还满脸笑容的刘少陈脸色一变,像见了鬼一样,退了好几步,不满地拧了拧眉,嘟囔道:“池景深,咱们还是好好打,不行你就坐着一边休……”
他话音还未落,池景深握着温暖的手,随意丢了一球出去了……
随着这一球的丢出,四周一阵阵的尖叫声,这球丢去旁边的球道了,虽不至于太过离谱,但是他营造出来的紧张气氛还是把众人吓得够呛。
温暖也是惊魂未定,吓得半天没能出声。这要是真的掉在谁的脑袋上,谁就真的倒大霉了池景深紧揽着她,脑袋歪了歪,低声问:“没打中?”
“横穿了三个球道!”温暖小声说道。
“哦……”他拧眉,手指勾了勾,“再来,球!”
刘少陈彻底笑不出了,朝身边的人勾勾手指,小声说:“这池景深若存心胡来,拿着球一顿乱丢,谁能把他怎么样?他这人一向不安常理出牌的,还是想个办法,让他给我下来。”
“怎么办吧?”身边的人也是一脸愁容,本来是抱着看笑容的心情来的,但现在一看这情况,谁还笑得出,只感觉上了当,又要被池景深给整了。
温暖往后看了一眼,反应过来了,池景深哪是这么容易能被整到的人?看样子是她多事了!
“那你在这里吧,我下去看看朋友。”她小声说道。
“叫上来就行。”池景深一手揽着她,一手伸手要保龄球。
“那个,景深啊……”刘少陈大着胆子过来了,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咱们先坐会儿,聊聊红酒庄的事。”
“好啊。”池景深已经拿到了沉沉的大理石球,在手里托了托。
刘少陈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紧张地说:“你转过去,这是后面,你要往前打。”
“嗯……”池景深转了个身,手臂一轮,摆了个标准的姿势,然后把球往前用力一丢……
这只球穿过球道,准准到达了目的地,砰地一声,击倒了所有的球瓶!
“厉害啊。”刘少陈一脸惊愕,拍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