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发疯了,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她怒斥一句,甩开了池夏的手。
池夏不甘心,眼泪哗啦啦地往外涌,往前急走两步,指着她的鼻尖骂:“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教训我?我高看你一眼,才叫你一声弟妹。池景深也不过是他那个不要脸的妈,偷了我妈的幸福和平安,生下来的野种……”
这时有人尖叫起来:小心……
温暖也看到了,池夏走得太急,脚踩上了一地上的一支口红,人往前栽了几步,跟车轱辘一样,往楼梯下面滚去……
……
池家出大名了。
池家两姐妹都进了医院,池月多是皮外伤,池夏伤到了脑袋,很严重,现在还处于重度昏迷之中。
“怎么弄成这样。”NS的几名股东守在监护室外,摇头叹气。甲元庆也在,坐在一边,抱着双臂,眉头紧锁。
池月从病房里走出来,扶着墙边的扶手,慢吞吞地靠近了监护室。
“你没事吧?”几人转头看她,一个个脸上露出同情的表情。
池夏的霸王作风,NS无人不烦,但又没办法。而且大家还不知内情,只知道池夏发疯把池月给打了,所以都觉得池夏实在过份。
“都是我的错,我惹姐姐生气。”池月掩着嘴,嘤嘤地哭诉,“若是姐姐不好,我要怎么办?我一个人还能依靠谁?”
“会好的,而且你也不用依靠谁。我们都是NS的老臣了,不会让NS有事。”甲元庆从座位上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贾总,谢谢你,谢谢大家。姐姐她一直情绪不好,她也不坏,都是我错。”池月眨眨红肿的眼睛,哭得更厉害了。
“你别哭了,回去休息吧。”甲元庆扶住她,陪她往病房走。
“这几天,公司的事就麻烦你们了。景深的意思很清楚,他不会回NS。而且他生意做得很大,也不在乎NS。NS是我爷爷和爸爸,还有大姐,三代人的心血。我在这里拜托大家,一定要把NS当成自己的家。”池月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向几人深深鞠躬。
“不用池总这样交待,我们一定会的。”几名股东过来,郑重地点头。
“拜托大家费心了,这几天股票一定会受影响。不能把大姐暴躁打人的事传得太开,这样对她也不好,就说她是四年前失去孩子,得了抑郁症,今天暴发了。”池月想了想,又说道。
“我也觉得这样处理好。”甲元庆想了想,轻轻点头。
“那我先进去了。”池月温婉的冲几人笑了笑,慢慢地往房间走。
“哎,池月就是性格太好了,才受了一辈子的欺负。”
“就是,池夏多躺几天,她还能多过几天安静日子。”
几名股东一面议论,一面往电梯走去。
池月抬起眸子,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这一层是有钱人才能上来的,贵宾区。池月等到人走光了,慢步回到了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推开了门。
池夏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上面依稀可见血渍。身上连着仪器和管子,屏幕上代表她心脏的曲线缓慢地跳着。
“姐姐,疼吗?”池月坐下来,手轻轻地抚过了她的脸,小声问道。
池夏当然只能一动不动了。
“不疼吗?”池月突然挥手,往她脸上甩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让屏幕上的曲线也跟着乱跳了几下。
“真的不疼吗?”池月开始笑了,肩膀一耸一耸的,眼泪都笑出来了。她捏着池夏的眼皮子提了提,笑着说:“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真的好开心啊。”
她又捏池夏的脸,然后身子俯下去,在池夏耳边小声说:“四年前,不止你失去了孩子,我也是……而且我们孩子的父亲是同一个人呢。从小到大,你就不让我活得称心如意。我喜欢的东西,统统都会变成你的。名字是,男人也是。
瑶……我当时多想要用这个名字,你却跑去告诉爸爸,说你要用这个字。爸爸给你了。我十八岁时认识高永城,他喜欢我,我喜欢他,我们第一次接吻就在你的房门口……”
屏幕上的曲线越来越快。
“大姐,你真蠢哪。你睡着的时候,他都在我的房间,我在你那里住了多久,我和高永城就做了多少回。他在床上的时候有没有称赞过你?他说你就是一段丑陋的木头,多看你一眼就不想当男人……”
嘀嘀……
仪器开始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