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刘哲赶紧过来帮忙,帮着池景深把温暖抱进去。
她的脑门上撞红了,她捂着脑门,死死地忍着眼泪。也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他的话,反正就是忍不住地想哭。
委屈了这么几天了,不对,是这么些年了,终于有了一个池景深肯死缠着她,肯哄着她。她温暖这十多年来过得都不称心,工作生活感情,事事压得她难熬。现在有棵大树笔直地种在她身边了,她真想变成藤蔓缠上去。
“还哭,还哭……”他坐好了,贴着她的耳朵说:“你知道吗,我只喜欢你在一个时候哭,那时候越哭,我就越高兴。”
“去你的……”温暖抹一把眼泪,往他的衣服上蹭,“讨厌死了,我根本就不想嫁你,不想理你……”
池景深低笑,在她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我们的温暖,把林惠女士给忘了,从池景深关于什么时候哭的谬论里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已经跑出了好远一段路。
刘哲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转,悄悄竖起大拇指。
“妈……”温暖飞快地拔通了林惠的号码,小声说:“我们去机场了,你别去罗素,躲着傅晋宝。”
“小暖你要小心。”林惠担忧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知道,他总不会把我拐到威尼斯卖掉。”温暖拿眼角余光瞟池景深。这一趟,说不定她真的能说服池景深,不要帮助可恶的白鸽……若能解开这道结,池景深将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份。
威尼斯,一定很漂亮吧?
……
转了两趟机,花了二十多个小时才到威尼斯,到的时候漫天星辰,风里都是水的味道。
温暖这辈子第一次出国,第一次坐飞机。稍微有点晕机,还好,反正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
他在威尼斯也是住酒店。
中世纪风格的欧式建筑,屋里的色调暖暖的,
“为什么喜欢住酒店?”她擦了擦刚洗过的头发,坐在落地窗前,好奇地看外面的风景。
太兴奋了,所以尽管累得半死,还是睡不着。
“因为喜欢。”他走过来,和她一起看。
“你以前来过的吧?”温暖问。
“嗯。”池景深唇角扬了扬,手在她的头顶揉了揉。
“我告诉你……”温暖靠着他,开始给他描述外面的景色,“外面全是湖水,星光在湖水上,远处有白色的建筑,被月光笼罩着……”
池景深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轻抿了一口,捏着她的下巴,往她的嘴里喂。
“我不喝酒……”温暖眯了眯眼睛,喃喃地说道。
“但是喝一点酒,你的声音更好听。”
温暖的心跳骤然加速,捂了捂脸,娇声道:“你不累的吗?”
“能听到小暖为我笑,怎么会累。”他酒杯歪了歪,酒倒在了她的肩头上。
“啊……”温暖被冰凉的酒吓了一跳,连忙跳了起来。
“别动,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