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帆嘿嘿一笑,“杨大人乃是报社元老功臣,扶持了我们所有下面的人,我们大家都觉得,应该把杨大人的房间留着,新进来的人也都要进去瞻仰一番杨大人的风采。”
这话一出,朱桢有点蚌埠住了。
你们这是考前拜学神呢,还是入职培训啊?
好好的一个报社,怎么现在搞得越来越神神叨叨的了?
想到那个自从入了报社,性子越来越跳脱的杨寓,朱桢摸了摸额头。
罢了,上司是那种人,下属们不正常,也不是不能理解!
“王爷,就是前面这间房内了,您进去吧,草民就先退下了。”
苏子帆缓缓退了出去。
朱桢走上前,推开门,门并没有上锁,一进去,里面的味道就让他蹙了蹙眉。
倒不是什么很难闻的味道,单纯就是那种房子闷了许久的味道。
朱桢走进去,看到蹲在地上翻着一本书的解缙,一头黑线。
“解缙!”
你小子怎么越来越狂放不羁了!
合着咱们报社找不出一个正经人了是吧!
解缙全神贯注之下被喊了一声,当即浑身剧烈一抖,结果又因为蹲的太久,腿麻了,整个人没稳住,给朱桢当场表演了一个脸着地。
“哎呦!”
解缙痛呼一声,“我刚做的鼻子啊!”
朱桢嘴角抽了抽,绕过他,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
解缙揉了揉鼻子,抬头,看到朱桢,又是高兴又是埋怨。
“王爷,您来了怎么不敲门呢?岂非君子所为?”
朱桢敲了敲桌子,老子就是想看你被吓到的样子,敲了门哪还有这出好戏看?
不过,看着解缙埋怨的面孔,他微微一笑,脸都不红一下的扯瞎话。
“本王方才敲了好几声,是你自己没听到。耳朵不要可以拿去捐了。”
解缙一愣,摸了摸头,他刚才确实什么也没听到,既然王爷说了,那就一定是敲过门了!
“微臣有罪。”他默默地低头认错。
朱桢摆手,“罢了罢了,你别整这一套了,这次本王前来是为了问考试报名一事,报名可否已经结束了?”
解缙闻言立刻点头,“就在今日中午结束了,此次报名主要针对来应天府参与春闱的举人学子,参与春闱的总共约有三百多人,朝廷录了六七十余人,剩下的二百多人中,有一百二十七人报了名。”
“除去科考的那九日,报名时间总共三日,三日内便有一百多人报名,可见征贤令确实传达到了大部分举人学子的耳中,这一百二十七人中,约有一百人都是北方学子,而剩余二十余人则为南方学子。”
一提起这个,解缙立刻侃侃而谈,给朱桢报出了一堆数据。
朱桢满意点头,不愧是当上主编了,解缙办事也越来越全面了。
说完之后,解缙忽然面色犹豫,开口提议道。
“王爷,这北方学子与南方学子的矛盾,如今应天府内人尽皆知,这次南北学子的报名比例也不出意外,微臣想着,这次报社招人,不如把这些南方学子全部刷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