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浩一直很安静的听白江川的讲述,听到最后,他的神情变得很奇怪。
他并没有太多的担忧,也没有任何惊慌,反而有不少的疑惑。
田文浩正在思索苏时真正意图时,白江川问道:“田先生如何看待苏时这番言论?”
田文浩微微坐直身子,剑眉一挑,凤目中寒光一闪,缓缓说道:“如果苏时真是如此打算,那他也不过如此,我们根本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白江川忙问道:“田先生何出此言?”
田文浩看着白江川白皙俊秀的脸,心里一阵鄙夷,但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缓缓说道:“白少爷,你可知道我们一年要放出去多少银子?”
白江川想了想,说道:“大概三四百万两吧。”
田文浩微笑道:“去年东源质库一共放银四百二十六万七千三百两。”
“然后呢?”
田文浩又说道:“虽然去年我们加上收回来的田产、房产、铺面等等,共赢利二百八十三万四千六百五十三两,但其中还是有八十八万五千九百四十两本金未收回。”
白江川还是不知所以,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田文浩叹道:“如果千秋质库真的把利金定得如此之低,期限又放得如此之长,将军府真的能拿得出来那么多本金出来?而它又能不能承受那么大的损失?”
听到这里,白江川终于听懂了他的意思,大笑道:“田先生说得是,那将军府没有那么大的头,却偏要戴那么大的帽子,连前途都看不清楚,还想着与我们斗。”
随即他的神情又变得阴冷狠毒起来,冷笑道:“田先生说我们去年不是还有八十八万多两的本金没有收回来,何不让千秋质库替这些人偿还了。”
田文浩微微一怔,倒没有想到白江川竟然会想到如此狠毒而又绝妙的计策。
他的手掌不停的抚摸着下巴,凤目微闭,思考着如何进行这计划。
过了许久,他双眼一睁,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然后看着白江川,笑道:“白少爷此言甚是,苏时既然想与我们作对,也应该让他明白世道险恶、人心叵测。”
白江川闻言大喜,忙问道:“田先生已经有了计策?”
田文浩点了点头,微笑道:“还是白少爷提点得及时。如果此计运用得当,千秋质库只怕要血本无归了。”
白江川知道田文浩的本事,如果他说千秋质库血本无归,那么它离关门的时间就不远了。
这时田文浩又笑道:“白少爷先稍安,我见过大皇子后再细说详情,定下后续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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