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现在取出来,千秋质库能不能拿出这么多银两来?”
温庭方道:“绝对没有问题,因为前一段时间齐王陆陆续续在千秋质库存入了三千五百八十万两。现在东源质库所存放的银子应该不低于七千万两,而这几项生意,苏时所动用的本金不会超过一千万两。”
周晋笑道:“齐王之所以要存这么多银子到千秋质库,自然想一举打垮千秋质库,以报一箭之仇。”
“不错。”温庭方说道:“以法令限制质库借贷的利金,其实齐王这一招釜底抽薪打在了千秋质库的软胁上,只不过苏时更加高明,轻松便化解了这一招。”
周晋突然感到一阵心惊,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苏时做生意的计划显然不是临时起意。”
无论酒楼、粮铺,还是玉石店,同一时间要开张这么多家店,绝非短时间可以做到的。
温庭方缓缓点了点头:“想必苏时在和东源质库打赌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后续的计划。”
周晋的瞳孔缩得如同一根针:“这么说来,插足京城的每一项生意也在他的计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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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庭方也面露忧色,说道:“苏时手握这么庞大的本金,而且做生意的手段层出不穷,他绝对有能力这样做。”
周晋沉思许久,终于忍不住喃喃自语:“苏时他到底想做什么?真的想以一己之力挑战全京城的世家大臣?”
烛火再一次变得昏暗起来,不过这一次冯柯并没有出手把烛火挑亮,因为他的心思完全在另一件事上。
他直视着顾应看,略显稚嫩的脸上此时变得出别样的成熟。
“我知道你负责实施惊魂计划。”
顾应看的身体突然紧绷,眼神如刀锋一般看向冯柯。
“你知道惊魂计划?”
“我只知道你负责实施这个计划,但具体的内容我不知道。”
顾应看默默注视着冯柯,仿佛在揣测他的用意。
“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它?”
“因为我在想可不可以提前实施这计划?”
“为什么?”
“因为苏时。”冯柯解释道:“我有一种预感,苏时是一个极大的隐患。而且我怀疑苏时所做的这一切应该另有目的,绝不是我们表面所看到那么简单。”
顾应看不以为然,笑道:“你应该知道,所有人、所有事都在老师的卜算之中。”
冯柯摇了摇头:“苏时不在其中。老师曾亲口告诉我,苏时是他看不透、也算不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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