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笑什么?”闫翠华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王府的人可别被云晚意那小贱人给骗了,她身带婚约,又和我儿子同床共枕过。”
“这样的贱女子,可不堪为王府的妃子!”
“大胆东西。”立秋听不下去,呵斥道:“睁大你的狗眼,眼前这位贵人,就是你口中的王妃!”
闫翠华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打量着云晚意。
现在的云晚意实在太好看了,细皮嫩肉白的发光,比她远远看到过的,知州家那个金堆玉砌的千金还要好看!
叫骂半晌的闫翠华不知道该如何往下,但也只犹豫了一瞬,立刻跟着叫骂道:“云晚意,你竟然变的这么好看了。”
“难怪你不顾我们当时的婚约,也不顾我儿子荣胜,隐瞒一切真相要嫁给镇北王,可你想想那些从前,你配吗?”
比起她的歇斯底里,云晚意云淡风轻,一举一动矜贵无比:“闫大婶,说话要凭良心,本王妃什么时候跟你家结亲,本王妃自己怎么不知道?”
“哼,装什么装,那时候你七八岁,早就有了记性。”闫翠华咬牙切齿,道:“结亲后,你曾多次到我家过夜,都是和荣胜一起睡的。”
“怎么,如今摇身一变成王妃了,那些事你也就忘了?”
云晚意笑意婉约:“东西乱吃最多吃坏肚子,可乱说话,一不小心是要掉脑袋的!”
“闫婶子可要好好想清楚,我什么时候独自在你家过夜了?”
她在笑,说话声音平缓,可闫翠华偏偏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爬到头顶。
闫翠华咽了口唾沫,梗着脖子道:“哼,这还有假,你用不着威胁我,不若指天发誓,到底有没有!”
王府门口的街道上,早就站满了被闫翠华高声引来的百姓。
此时有人看不下去,高喊道:“王妃是从乡下回来,可她的言行举止都是大家闺秀的礼数,岂会和你一样粗鄙不堪?”
闫翠华扫向人山人海,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再度拔高声音,喊道:“哼,你们是不知道,这位尊贵的王妃回到淮安侯府前,过的连狗都不如!”
“什么脏活累活她没干过,犯了错还要被赶去睡猪圈,还吃过猪食呢,也就现在用金银堆成娇贵模样!”
“她能改得了外貌,改得了性子,难道还能抹杀那些存在过的事实吗,随便找个人去三峰村问问,就能知晓!”
立秋顾不得场合,上前啪啪两巴掌扇在闫翠华脸上:“王妃那些过去,都是被云年富一家磋磨至此,岂是你能取笑的?”
习武之人的两巴掌,打的闫翠华瘫倒在地,脑子嗡嗡作响。
等反应过来,她脸上红肿,嘴角流血,尖酸刻薄的脸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打人啦,镇北王妃不认旧账,要打死人啦!”闫翠华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咧着嘴哑着嗓子高声干嚎,道。
“大家都来看啊,云晚意这小娼妇,当年和我儿子结了亲睡在一起,如今身份尊贵不认账,要打死我这老婆子啊!”
可,王府门口看热闹的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应和她的话。
人群安静如鸡,只听闫翠华如杀猪般的嚎叫。
“闭嘴。”云晚意眯着眼,居高临下看着打滚撒泼的老妇。
她的声音就跟带着威压似的,轻飘飘一句,闫翠华竟然本能的住嘴,不敢再嚎哭,直愣愣的看着云晚意。
云晚意眯了眯眼,淡淡道:“不是说解释吗,那我们好好掰扯,小时候我的确去你家住过,睡过你家的长炕。”
“可我都是和你家女儿张招娣睡在一起,中间隔着你,再才是你儿子张荣胜,以及我养父的儿子云大志。”
“我和你儿子从未有过任何肌肤接触,而且去你家留宿的原因,也是因为云大志要和张荣胜玩耍而已,并非你口中的结亲。”
说来可笑,两家没闹翻之前,就隔着一个简陋的院墙。
云大志和张荣胜从早到晚玩在一起,睡觉也舍不得分开。
韩文秀和闫翠华一合计,就在两人去彼此家留宿时,让姐姐跟着,有个照应。
没想到在闫翠华嘴里,竟然变的这么不堪!
闫翠华躺在地上,不肯承认:“睡在一起就是睡在一起,哪来这么多原因,你难道敢否认吗?”
“我说清楚缘由,但凡有一点差池和谎言,就让我断子绝孙不得善终。”云晚意的笑意,一点点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