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些疼,腿上也火辣辣的,脚踝部分更是疼的要命,她这是怎么了?
云轻缓缓睁开眼,入目是淡蓝色的顶棚和精致的水晶灯,透着一股凉意,强烈的陌生感扑面袭来让云轻皱紧了好看的眉头。
不是因为她没有见过这里,而是因为这里的味道她一点都不熟悉。
只是,为什么不熟悉?这儿是哪里?
她,为什么在这里?
“你醒了?”
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云轻身体一僵,有人?
缓缓的转过头去,望进一双幽深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和带着一点薄情味道的唇,顺着宛如立体雕塑的五官往下看,随性的家居服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的胸膛。
云轻下意识的舔了舔干涩的唇,这男人长得可真好看,但是,他又是谁?
苍白而干涩的唇张了几次,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是谁?我……”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云轻的眉头拧的更紧,脑海中更是一片空白,饶是她想破了脑袋,仍旧对眼前的男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对于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也没有一点记忆,甚至更糟糕的是,云轻连她自己叫什么都没了印象。
“我……抱歉……我,我是谁?”
虽然有些迷茫,但仍旧好听的声音让萧逸煌拿着杯子的手顿了顿,她失忆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么?还是说这也只不过是女人勾引男人的戏码。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么?轻轻。”萧逸煌的声音很温柔,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上一次这样温柔的说话是多久之前,薄唇微微弯起一点弧度,顺便将装着白水的杯子移到她面前,“先喝些水吧。”
僵硬的动作暴露了他从来不曾做过类似事情的尴尬,但是萧逸煌不在乎。
“轻轻?是我的名字么?”云轻睁着一双澄澈的大眼睛望着萧逸煌,不在乎萧逸煌端水的时候太过僵硬的动作将水洒在了她的锁骨上,口里喃喃的念叨着这个似陌生又似熟悉的名字,轻轻,很好听的名字。
“对,我从来都是这么叫你的。”萧逸煌这柔情似水的声音若是被公司的人听到,绝对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云轻一点都没有怀疑萧逸煌的话,费力撑起身子,吃力的凑到萧逸煌端着的水杯旁,勉强喝了些水,这才感觉清醒了些,“哦,谢谢。”
萧逸煌的动作立刻顿住,狐疑的注视着云轻的眼睛,她澄澈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杂色,没有迷茫,但更没有闪躲,甚至还带着一点莫名的吸引力,让他不自觉的想靠近,甚至想将她拥在怀里保护,不让这澄澈沾染上其他的污垢。
轻轻地摇了摇头,回过神来,萧逸煌不禁有几分自嘲,自己在想什么?
萧逸煌别开眼,如今,还会有双眼这么澄澈的人儿么?
不过,这云轻似乎真的和他以往认识的豪门闺秀不一样,至少她的气质不会骗人,或许,她会给自己带来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
萧逸煌勾了勾唇角,“对我不必说谢,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这话说的无比顺畅,似乎本来就是这样一般,就连萧逸煌自己都愣了下,随即便打定了主意,既然云轻失去了记忆,倒也正好可以让他不用顾忌这一点,不用费心想怎么跟她解释才比较合适合理,这不是老天都在帮助自己么?
云轻下意识的皱了下眉,狐疑的看着萧逸煌,最后还是缓缓的松开了眉头,甚至扯开了嘴角,原来,自己是他的女人,这样一个好看的男人,还不错,不过……
“是吗?那你叫……唔!”突然云轻却是捂着头痛呼了起来,“我……我头好痛,脚踝也疼的厉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云轻的脸上找不到什么痛苦的表情,但是不停往外冒着冷汗的光洁额头却在告诉着萧逸煌她究竟忍受着多么大的痛苦。
萧逸煌立刻上前,她的后脑似乎撞到了,鼓起了一大块,自己抱着她回来的时候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这也是他这么容易相信她失忆了的主要原因,但她的脚踝也伤到了?这点他倒是没有注意。
一把掀开被子,云轻纤细的小腿上,价值不菲的脚链下方,小巧的足踝青紫交加,肿起老高,萧逸煌皱了皱眉,恐怕是扭到脚了,并且伤的不轻,轻轻的将云轻的小脚拿到手里,她的脚好小,只有他的巴掌长短,很美的一双脚。
伸出手指,只是轻轻地碰了碰云轻肿起来的脚踝,云轻立刻抽了口冷气,条件反射般的缩了缩腿,鼻尖上都渗出冷汗来,但她死死的咬着唇,除了开始的抽气声,再无其他。
萧逸煌皱了皱眉,已经脱臼了。他可以想象的到那种痛苦,但他不知道像云轻这样的一个柔弱女人怎么能忍受的住这样的痛楚,这不像是一个豪门千金能够做到的,即便是个小富商的女儿。
“痛就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