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司娆一脸惊愕,“他竟然拿刀捅了自己?”
“是啊,当着赵夫人的面捅的,赵夫人当时差点没吓晕过去,所幸没伤到要害,但赵夫人又气又急就病倒了。”
司娆无语:“这宋长陵简直糊涂透顶!”
萧祈叹息道:“倒也是个痴心人。”
痴心错付,便是糊涂。
这句话含在嘴里,司娆没说出来。
前世,她何尝不是负心人,萧祈又何尝不是痴心错付。
……
到了宁平侯府,司娆直接被请入赵夫人居室,赵夫人心口一阵阵疼痛,躺在床上痛苦得直哼哼。
司娆诊完脉才知赵夫人气急之下勾起旧疾胸痹之症,行针治疗之后,赵夫人顿感疼痛减轻许多,只是在重重呼吸时,才感觉到那么一点细微的疼痛。
她惊讶不已,握住司娆的手,说了一番感激的话,说着,眼睛里竟流出泪来。
“娆娆……”她已经改了更亲切的称呼,因为没有女儿,也没有姐妹,心里的苦无人诉说,她将司娆当成了倾诉对象,声音哽咽道,“你还小,不知道一个做母亲的心啊,陵儿虽不是我亲生,但我一直真心将他当儿子待,我没想到会将他逼到这样的地步,他竟当着我的面……”
说到这里,她几乎难以为继,同时又觉得后怕,更觉得灰心失望。
她咳了两声,眼角泛红,手捂在胸口道,“好孩子,你医术这么好,烦请你再去看看他。”
“好。”
很快,司娆又到了宋长陵屋里,宋长陵两眼怔怔盯着帐顶,也不知在想什么,有人打开门进来,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丫头上前道:“少爷,司姑娘来了。”
宋长陵听到司姑娘三个字,顿时大喜,呆滞的眼睛里冒出一缕光。m。
他急忙转过头,一见是司娆和萧祈,脸上的喜色顿时僵住,变得十分难看:“你们来干什么?”
司娆冷冷地揶揄他道:“说话中气这么足,看来你伤得不重。”
宋长陵沉声一喝:“出去!”
说话时,牵到腹中伤口,他痛得皱起眉头。
萧祈顿时怒了,语气凌厉:“宋长陵,你别给脸不要脸,若非你母亲请阿娆过来瞧你,你以为阿娆稀得来你这破地方!”
“母亲?”宋长陵嘴唇一抖,脸上露出几分愧悔之色,“她怎么样了?”
萧祈怒道:“还好,没被你给气死!”
宋长陵默然不说话了,然后将头转到床里,直到司娆坐到床边黄花梨六足圆杌上,他才转过头看向司娆:“我一时还死不了,不劳司姑娘费心。”
“既如此,就不勉强了。”
司娆起身便要走,忽然宋长陵又叫住了她:“司姑娘,且慢!”
司娆冷冷看着他,他张张嘴,犹豫再三方问道:“你可知道,柔妹妹这些日子怎么样了?”
“不知道。”
“呵呵……”宋长陵冷笑两声,“我就知道问也白问,毕竟你与柔妹妹素来不睦,我和她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司姑娘……你应该很高兴吧?”
萧祈瞬间气得要死,拉住阿娆道:“这小子没救了,阿娆,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