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点头道:“不瞒伯爷,司念柔下毒毒害宁平侯府夫人,人家已经告到京兆府,衙差应该就是来拿她的,但也未必,具体我还没问。”
“什么?”司远生眼前一黑,手一抖,差点没握住茶盏,“这可如何是好,一旦柔丫头被抓,我司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毒害侯爷夫人的罪名可比犯夜的罪名恶劣多了。
犯夜罪名可大可小,而且治病求医情有可愿。
不仅王婉和司念芙,去鬼市找神医医治的人多了去了,独独王婉和司念芙倒霉。
如今,晋王已经无声无息将人放了,也给司府留了面子,没有公布出去,所以外面知道的人没几个,司府名声才得以保全。
柔丫头就不同了,她不仅毒害赵夫人,还做下伤风败俗之事。
这传了出去,他还要不要活了?
他立刻又看向司娆,“娆丫头,你可得想个法子,否则,连你的名声也被带累坏了。”生怕说服力不够,又补充一句,“不仅你,恐怕连蓉丫头的名声都保不住。”
司娆淡定道:“父亲莫急,萧祈不是在想法子么?”
司远生拂拂胸口:“我就知道,世子爷不会坐视不理。”
说完,他又要喝茶压压惊,手一抖,杯沿撞到牙齿。
萧祈见他吓得如惊弓之鸟,没出息的模样,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但司远生到底是司娆父亲,他半点不敢表露出来,唯恐冒犯到司娆。
况且,他自己父王表面纨绔,其实也胆小,但父王的胆小又与司远生完全不同。
他连忙安抚他道:“伯爷放心,如果衙差真是过来缉拿司念柔,我马上让他们先回去,重新换一份拿人文书,上面写明牛白花,年纪,籍贯,绝不与司府有任何相干。”
司远生如释重负,也完全明白过来萧祈刚刚为什么要问那些话,他长长吐了一口气,笑道:“还是世子爷考虑得周全,下官再也想不到这些,对了,要不要现在立刻将司念柔送走,省得叫旁人看见是从司府拿的人?”
萧祈笑道:“这个倒不必,这会子将人弄出去反而节外生枝,我马上派人守在司府外面,不许人经过,就不会有人看到,至于宁平侯府,只要抓住凶手,是司念柔还是牛白花,他们不会计较,京兆府我自会去打点,伯爷只需劝好夫人就行。”
司远生感激不尽:“一切就有劳世子爷了,还请世子爷和下官一起去见一下衙差。”
萧祈微微点头,和司远生一起去见衙差,衙差果然是为拿司念柔而来。
见萧祈也在,衙差唯恐得罪他一星半点,连大气都不敢喘,萧祈说什么便是什么。
而且萧祈让他们办的事并不与律法违背,也不会得罪宋小侯爷,他们何乐而不为。
周慕雪听闻京兆府来了衙差,根本不知道发生何事,司念柔却悚然一惊,眼皮突突乱跳,总觉得大事不妙。
她连忙命画扇去打听消息,画扇回来说衙差已经走了,司念柔微微松了一口气。
因为卫秋瓷名字里也有个秋字,老太太不满地提了一嘴,秋扇改名避讳,如今她叫画扇。
司念柔气还没完全缓过来,衙差去而复返,一下子冲进她的屋子,她吓得面色全无。
画扇根本不知道司念柔下毒之事,姑娘家的屋子岂容男子闯入,她怒喝一声:“大胆,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我家姑娘闺房,岂容你们放肆!”
“我们奉府尹大人之命前来捉拿人犯牛白花。”
牛白花?
听到这个名字,司念柔目瞪口呆,脸色瞬间煞白。
一股强烈的耻辱感涌上心头,她死死咬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