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福伯说到离王府的马车,他就猜到唐梨落又跑出来和萧衍私会,心里十分不得劲,语气更倨傲了几分。
独孤玥气得不理他,独孤冲又道:“小玥,你今儿怎么回事,老子带你去春风楼快活,你却……”
独孤玥正愁如何向司娆解释,他怎么不干净了,还没想到说辞,独孤冲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一句,无疑雪上加霜,他又羞又窘,怒火中烧,突然起身跳下马车伸手指向独孤冲,直呼其名:“独孤冲,我不许你胡说!”
“嘿!你个臭小子,竟敢直呼你叔叔大名,亏老子对你这么好,见你不开心,带你去春风楼快活,还让春风楼头牌韩莹儿亲自招待你,你……”
“你还胡说!”
独孤玥生怕他再胡言乱语,说出更不堪的话叫司娆听见,他伸出拳头就打到他的脸上。
独孤冲猝不及防,挨了他一拳头,直打得他鼻子一歪,鲜血迸流,他顿时大怒,回了一拳头。
叔侄二人不管不顾,当街扭打起来。
唐梨落怕出事,强撑着要下马车拉架,萧衍赶紧按住了她:“司姑娘,麻烦你好好照顾梨落。”
“好。”
萧衍下了马车,一句话不说,趁着二人打得不可开交之际直接点向二人章门穴,二人身体一软不能再动弹。
萧衍吩咐福伯将二人扶上马车,送往丞相府。
独孤剑南得知儿子带着孙子去逛青楼,再加上独孤冲之前捅伤太子,震怒不已,动用家法,将独孤冲打个半死。
独孤玥也挨了二十板子,下人虽不敢下死手,但也打了一个屁股开花。
他急于向司娆解释,第二天一早拖着伤体赶来上学。
可怜独孤玥一屁股的棒疮,坐在凳子上疼得满头是汗,龇牙咧嘴。
严先生刚到,司娆就领着一个眉清目秀,身材俊俏,年约十一二岁的少年走了进来。
他走到严先生面前,拱手而拜:“学生徐令文见过先生,先生别来无恙。”
严先生捋着胡子点头笑道:“匆匆一别再见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严先生慨叹一番,向众人介绍徐令文,大家互相行礼之后,早有小厮抬来一副桌椅,和司景并排而坐。
司娆安排好徐令文正要离开,独孤玥忽然唤了一声:“娆妹妹,且慢!”
司娆脚步一顿,独孤玥两手用力地撑着桌子艰难站起。
严先生见独孤玥公然扰乱课堂,正要训斥他,独孤玥连忙又道,“先生休怪,我昨儿回去摔了一跤,恐伤到腰椎,现在实在疼得坐不住,娆妹妹懂医,学生想请她帮忙瞧瞧。”
严先生见他身体颤抖,痛苦地咬着牙,大颗大颗汗珠沿着额头滚落,脸色苍白如纸,不似作假,默默点了一下头。
正要叫独孤玥随从过来,忽然“轰”的一声,桌子竟被独孤玥按翻,独孤玥不设防,连同桌椅一起栽倒在地。
“啊——”
撞到屁股上的棒疮,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哀嚎,连忙打了个滚趴在地上,两手捂住屁股,疼得眼泪掉下来。
严先生见状,赶紧让司玉和谢辞一起去后院抬来春凳,二人将独孤玥抬放在凳上,就近送到严先生日常所住的文渊小阁。
因为伤到屁股多有不便,而且独孤玥羞于让司娆见到他屁股上的棒疮,司娆拿了治棒疮的药交给范桶。
司娆正要离开,独孤玥急道:“娆妹妹,你莫走!”
司娆不得不再次停下脚步:“你还有何事?”
独孤玥吃力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司玉和谢辞,二人都识趣离开,随后范桶也退避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