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佑道:“在下徐天佑。”
林玄儿道:“在下林玄儿。”
玄诚道:“贫道玄诚。”
三人将自已名字说出后,那些良家妇女将他们的名字默念数遍,而后千拜万拜,终是离去了。
待那些良家妇女走远后,三人也离开了山匪营寨。
事情总算解决,三人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一阵寒风吹过,徐天佑和林玄儿只觉胃里翻江倒海。
徐天佑和林玄儿就近扶着一棵大树,蹲下身子将早上吃的面全呕了出来。
玄诚见状哈哈大笑,笑出了泪花。
玄诚问道:“我看了《江湖日报》,你们的酒家开的如日中天,怎么会突然出来跑江湖,谁的提议?”
林玄儿举起手,道:“本小姐的提议。”说罢,竟又哇的一声大吐起来。
徐天佑本来要站起身来了,听得林玄儿吐的声音,胃里又有了感应一般蹲下身继续吐着。
玄诚道:“这就是你向往的江湖,以杀止杀,以暴制暴。现在后悔了么?”
林玄儿吐得全身都软了,但声音依旧硬气:“不后悔。”
玄诚道:“为何?”
林玄儿道:“因为我并没有做对不起良心的事情。”
徐天佑和林玄儿总算是吐完了,站在原地缓了许久才觉身体终于有了些力气。
三人抬着头挺着胸走回了小镇。
夜。
小镇上没有烟花之地,但有个秘密场所。
这个秘密场所里全是被逼良为娼的女人。
这个秘密场所只为达官贵人开门。
镇守使每晚都来,而且每次都玩到次日清晨才出门。
但今日不同,他在深夜便离开了。
今天本是山匪上供女人的时间,可直到现在,他在这里也未看到一个新面孔。
镇守使脸色苍白,声音也十分虚弱。他心有怒意,对身旁恶奴道:“明日去山寨问一问什么情况。”
恶奴点了点头。
街上早已没人。
天上无月,无星。
冷风时有时无。
待他转个街口便要走到自已的府宅时,只听“叮铃、叮铃”的铃铛声由远而近传来。
这铃铛声在这寂静的夜显得十分诡异。
镇守使和身后的两个恶奴停下了脚步。
却见那铃铛的主人正一步步走向他们。
——来者正是玄诚。
镇守使还未问话,只见玄诚缓缓拔出宝剑。
——剑比寒风还冷,铃铛变成了夺魂铃!
风卷起了残叶。
残叶落入河中。
残叶被河里的漩涡卷进了河底再也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