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是一整块玄铁铸成的。”
纪桓想到狐狸的夜间视力不错,脑海里又冒出了新的想法:“打起来把蜡烛全灭了,真在黑暗里打起来,你应该更有优势一些。”
“这些是鲛人烛,又称长明灯,一旦点起,除了专门的灯罩外,没办法熄灭,这条路上少说有上百支,你熄的速度能赶上他们点的速度吗?”
纪桓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被鲛人烛点亮的走道,又想到了玉楹的模样,想到这些蜡烛都是用鲛人尸体做的,一时竟觉得不寒而栗。
“这些鲛人烛,是多少鲛人做成的?”纪桓问。
“我听闻一个鲛人才能做一根鲛人烛。”
听到陆云琛的话,纪桓只感觉毛骨悚然,一时间回头望去的,不是一盏盏明亮的蜡烛,而是挂在墙上的一具具尸骸,走廊上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夹杂着鲛人烛带来的清香,莫名有一种尸山血海中散发出了尸臭味,纪桓单手把身上的皮裘扣得更紧。
如果说过道里穿堂而过的阴风只让人感到身体的寒冷,那么走道上的鲛人烛,还有走到尽头一个个写满符咒的牢笼就是让人打从心底的冷。
那些被关在铁牢里的妖物,仍保留着人的模样,脸上因为折磨隐约能看见一些野兽的特征。
它们绝望空洞的双眸盯着牢笼外。
囚车还在往深处走。
纪桓看着越来越惨烈的画面,心往下一落,快步走到囚车前:“我的九尾狐到底要关到哪里去?”
前面牵马的人没有说话,停在纪桓跟前,双眸空洞呆滞,此时纪桓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起先和他们一起进入暗狱的人都已经消失了,这个牵马的车夫,看着就让纪桓不禁想起了浩天门弄山神献祭时的轿夫。
“切莫轻举妄动。”
陆云琛的声音响起,纪桓不住攥紧了双拳,退回到原位。
前方没有了障碍物,车夫才又再度牵着马绳向前走。
直到走到了最深处的牢笼前,车夫停了下来,打开关着九尾狐的牢笼,静等着陆云琛从牢笼里走出来。
纪桓想试试看如果他有其他举动,暗狱里还会不会有其他人过来,当陆云琛靠着尾巴站起来,走出牢笼后,他握住陆云琛身上的铁链,用内力把绑在陆云琛身上的粗铁链挣断。
铁链前脚刚断,后脚便有三个戴着面具的仙门之人将铁笼围住。
纪桓疑惑地环顾了一圈四周,都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陆云琛心道:“大乘之境。”
纪桓回头看了一眼陆云琛,又再度看向面前的三人。
“我不喜欢我的妖奴被绑着。”纪桓扬起下巴,面对眼前三人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