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内殿,已是人来人往。
谢鹤妙领着谢长生走到最前方入座。
大皇子谢澄镜已经到了,正在和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武将讲话。
那少年武将穿着一件儿暗紫色的锦袍,袖口束着护腕,腰间挂着一条又长又绒的狼尾。
剑眉,星目。
鼻梁挺拔。
虽是一副端正英气的样貌,却也藏着几分桀骜不驯在其中。
见到有人靠近,少年武将停住了话。
一回头,到谢长生。
一张脸立刻黑了下
来。
他瞪了谢长生一眼,
却什么都没说,
转身就走。
“二弟,
三弟。”
谢澄镜想要起身迎接,
刚一动,却咳嗽得停不下来。
谢鹤妙和谢澄镜关系算不上好。
见谢澄镜咳嗽,谢鹤妙脸上划过一抹讥笑。
“太子殿下保重身体。”一句话叫他说的阴阳怪气的。
谢澄镜不可能没听出来,却只是用手帕掩着嘴苦笑了一下。
一抬头,到谢鹤妙用挑衅的目光着自己。
谢澄镜心头苦。
侍从都说他性格软弱,可他又有什么办法?
谢鹤妙有腿疾,愤世嫉俗玩世不恭。
谢长生更是父皇的心头肉。
他虽是太子,却只占了个嫡长子的便宜,手中并无实权。
前有群狼后有猛虎。
没有一个人真正服他。
只有小心谨慎。
苦笑着正要说话,却听谢长生突然开口。
他呆呆地学着谢鹤妙的语气:“太子殿下保重身体。”
本来有些尖酸的一句话,却被谢长生学得颇具喜剧色彩。
不光如此,还因说得太快,把“子”成了“纸”的音。
谢澄镜和谢鹤妙猝不及防被逗笑,同时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