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士良在自己住的厢房里,看着那件被他脱下来的绿色圆领袍。
他的家底十分豪华,就一个厢房就有100平大,还放了一张沉香木床雕刻满了精美图案,那窗花都是精致的镂空雕花,那书桌上摆着一对玉麒麟,还有一盆极品兰花,地上摆着一个玉色的大缸,用来放名贵书画。中间还摆着一副龙穿凤的苏绣屏风,比陛下寝宫还要施华。
仇士良还养了几个妾身,收了几个干儿子。
那一绿色圆领袍上绣了一只貔貅,那貔貅眼神狠厉,仇士良摸着那只貔貅,想起杨妃说(“这个绿色像来是低贱人所穿,像青楼里的歌姬都是着绿衣的,还有那龟公都是带绿头巾,芳婕妤你的绿色衣衫真的好配你,好巧,今天就你们两个人着绿衣,一个是低贱的淹人,一个是低贱的歌姬……”)
仇士良怒火中烧,他拿起那一身衣衫,一扯被他撕成两件。
他把它丢在地上,邪魅一笑说:“杨妃你那么高傲,那我就送你上天吧!”
……
杨妃这边倒是琢磨起这个太子之位,那安王李容与她暗中勾结。
次日清晨,李昂上早朝文武百官都在议论当今太子之位。
李昂属意陈王李成美,他虽年幼但是聪明能干。
那杨嗣复却说:“陛下,那安王墩厚明理,又节俭爱民,他最合适太子之位!”
李昂看着杨嗣复说:“安王才8岁如何坐这个太子之位。”
王守澄却说:“陛下,这安王年龄小,可造机会才更大,如同一张白纸,只要稍加引导,他定会像陛下一样爱护子民,仁厚节俭。”
李昂也有一张两张的白纸,最后呢?太子李永不学无术,整日宴请他人,所以李昂实际上对他早已不满,又让人杀了李宗检是他们两兄弟亲密无间,他怕被报复。
李昂又说:“可,这个安王,连做首诗都做不好,太子要是上到等根器,国才能安定。”
那郑注从一众大臣中走了出来,他说:“陛下,那安王挺聪慧的,他虽做的诗少,但人思维敏捷,反应迅速,只要好好培养一定可以如陛下一样,威震天下。”
李昂沉默不语,他并不喜安王。
其它的大臣却无一人敢说,那王守澄与郑注杀害了多少忠臣,导致都不敢出言,生怕惹祸上身。
谁知右神策军仇士良却站出来说:“陛下,臣有一事禀报!”
李昂好奇:“哦!爱卿有何事要说?”
仇士良看着门口,邪魅一笑:“把人带上来!”
有两个神策军架着一个满身伤痕的婢女上殿。她跪在地上,神情恍惚。
李昂看着有点面熟,似乎是杨妃宫里的婢女。不过不是彩琴,是负责打杂的下等宫女,琳肖。只见她穿着一套粉色官女袍,头发散乱,衣服有些破烂,她手上有鞭打过的血痕,她还全身颤抖。
李昂问:“仇士良你这是何意?”
仇士良走到琳肖面前说:“陛下,这位宫婢在语灵阁鬼鬼祟祟,似乎在等谁。被我神策军抓住,严刑之下,她才招供,说是昨夜…”
李昂好奇问:“昨夜怎么了?你快说。”
仇士良说:“这个宫女就是去语灵阁接线官员,好为他与后宫嫔妃做接应。我还搜到这宫女带的书信,没想到,他与嫔妃计谋害死太子另想立新太子,企图祸乱朝纲。”
李昂:“你是说谁?”
仇士良说:“杨妃娘娘与宰相杨嗣复。”
那杨嗣复伸出手指着仇士良说:“你含血喷人!”
李昂早就觉得太子这件事有所蹊跷:“仇士良可有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