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沅瞳孔骤然一缩,她昏迷了好几日,裴枭辞还请了郎中?
等等,钱三针!
这个钱三针,该不会就是她认识的那位吧?
正惊着,门外传来询问。
“沐浴可结束了?”
是裴枭辞的声音!
棠沅头皮一麻,想都没想就道:“没有,你且在外等等。”
话落,她以最快的速度出了木桶,一番收拾好,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屋中的丫鬟也被全部挥退。
“王爷的面色不太好啊。”
棠沅看着裴枭辞,语气中略带几分试探。
“牵机蛊影响。”
裴枭辞冷冷的吐出五个字,指尖落在椅子的扶手上,眼神淡漠:“我二人,差点就丢了性命。”
棠沅:“……”
裴枭辞不是那种开玩笑的人,所以他说的定然是真的。
“牵机蛊,发生了什么影响?”
“何旭说,牵机蛊会导致其中一人昏迷,娘娘该庆幸昏迷的那晚本王在,若不然……娘娘怕是已经没了。”
棠沅抿唇,裴枭辞的语气不太好,但她不在意,笑眯眯地说:“王爷说错了,是我二人一起没了。”
牵机蛊同生共死,她没了,裴枭辞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敛去思绪,棠沅提及钱三针:“本宫方才听丫鬟说,王爷请了名为钱三针的郎中来,不知那位在何处?”
“地牢。”
“什么地方?”
棠沅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是不是听错了?
“地牢。”
裴枭辞又说了一遍,眸光突然变得锐利:“刚醒来就问郎中,娘娘莫不是还有什么担忧的地方?”
棠沅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死里逃生,担忧不是理所应当?倒是王爷,为何要将救人的郎中关在地牢里?一个老人家,怕是承受不了地牢的环境吧?”
“老人家?”
裴枭辞慢条斯理的重复着她的话,似笑非笑地问:“谁告诉娘娘,那是位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