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琼英在骊骅的怀中又哭又蹭,骊骅的一颗心都要被她弄碎了,她才总算是断断续续地跟骊骅说了实情。
正所谓爱屋及乌,哪怕骊骅也只和甘霖见了几面而已,甚至甘霖曾经还多次威胁骊骅,但是甘霖这两个字只要是从甘琼英的嘴里说出去,骊骅听到他被人如此迫害,也是心惊不已。
问清了事情的原委,骊骅的面色冰冷如霜,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阴沉
只可惜此时此刻的甘琼英整个人都埋在骊骅温柔的怀中,泪眼朦胧,双眼红肿,哪怕是抬起头,也根本看不到骊骅此时此刻的模样。
“你放心,我会帮你,不要哭了,我让满月给你敷一敷眼睛吧,要不然等一下眼睛更肿了。”
甘琼英却不肯从骊骅的怀里抬头,她将自己所有的软弱,所有的脆弱情绪,全都尽情地倾泻向骊骅,无比的信任和依赖骊骅。
她哼哼两声表示不想动,骊骅就真的不动,一直抱着甘琼英,心随着她的一呼一吸,不断地收紧再放松。
“我一定帮你,你不用再担心了。”骊骅的下巴放在甘琼英的头顶上轻轻地蹭着,在甘琼英看不见的角度,手上轻轻拨弄着甘琼英送给他的佛珠,眼中的杀机毕现。
这世上手握权势之人,甚至是门第稍微清贵一些的人,全都看不起行商者,总觉得他们蝇营狗苟,为了一些钱财,为了一点铜臭就卑躬屈膝。
但实际商场就是无声的战场,骊骅操控过一场又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早已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
而人为财死,骊骅断然不敢说他的手上没有沾过人命。记住网址m。42zw.la
只是骊骅从来都没有主观上对一个人动过杀心,但此刻他心爱的女人在他的怀中蜷缩,因为亲人被欺负而无助哭泣,骊骅便对摄政王真真切切地动了杀心。
他这段时间已经在摄政王的身边埋下了数以十计的钉子,骊骅迅速在心中盘算,这一场仗要用何种办法能够最少的折损兵将,甚至是全身而退。
只是骊骅才稍微想出个章程的时候,甘琼英突然不哭了,她哭够了就让满月端过了冷水,一边抽噎着,一边给自己冰敷。
然后露出了一只眼睛侧头对骊骅说:“这件事情你不要管,让我自己来。”
“我自己就能让他生不如死,”甘琼英说这些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稍微策划一下。”
她已经有一个模糊的想法,现在只需要确认一些事情,然后将这些想法具象化,再一点一点变为现实。
“我可以帮你。”骊骅迫切地说,“无论什么事情我都可以,我比你想象的……”
甘琼英换了一只眼睛冰敷,用另一只眼睛看着骊骅说:“你不懂,这种事情必须我自己来。”
“他害的是我的‘小孩’,只有我自己复仇才能体会到复仇的愉快!”
“你放心,能用到你的地方我一定会找你帮忙。”甘琼英的神色异常坚定,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凡事习惯依附于人的人。
哪怕她依旧是胆小也软弱,可是甘琼英并不愿意依靠任何人,也不愿意让任何人代她来复仇。